一舞作罢,男人们犹嫌不够,于是,她只能继续跳下去,就这样一曲又一曲……
不知过了多久,她脚跟剧痛,双腿发软,几欲站立不稳时,赵卓终于喊停。
他端起酒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目光玩味,“云娘子这般顺从,接下来的事情,本郎君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她心里一突,整颗心直直沉下去。
或许是她面色太过难看,赵卓突然笑道:“云娘子不必担忧,本郎君也不是那等不懂怜香惜玉之人,只是本郎君多次想要相邀,却都被梁煜抢了先,今日好不容易请到娘子,娘子总得让本郎君尽兴才是。”
她抬头勉强笑道:“三郎君想如何?”
“如何?”赵卓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笑道:“其实也没想如何,只是上等妓下等娼,我们这些人看不上那下等娼妇,可光是普通歌舞,又实在令人生腻……”
几乎是一瞬间,女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股深深的屈辱感不可抑制地自心底疯涨,但她知道,今日这般情形,自己只能答应,否则还能不能活着走出酒楼都不知道。
她深吸口气,勉强挂了丝笑容,“郎君有命,云娘自然无有不从,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云娘又舞了半日,实在疲乏,郎君可否怜惜一二,待尽兴之后,早些许云娘回去歇息?”
赵卓悠然坐回主位,满意笑道:“云娘子如此识趣,本郎君自然会怜惜,那么,娘子请吧。”
她又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将手伸向自己的衣襟……
从酒楼离开时夜色已深,她被小丫鬟搀扶着上了马车,整个人脸色惨白地瘫软在车内。
小丫鬟见了十分担忧,“姑娘,没事吧?”她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只低低应了一声,脸上尽是惨淡的笑意。
诚如赵卓所言,上等妓下等娼,虽然都身处风尘,但如她们这般以技艺侍人的女子,跟完全做皮肉生意的娼女还是有很大区别,从登台至今,她从未受过今夜这般折辱,现下一闭眼,她就能想起方才那些淫邪的笑脸和一双双令人作呕的咸猪手……
还有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欣赏着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赵三郎君赵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