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云娘说自己嘴脸丑恶,孟高义顿时不乐意了,他鼓起勇气反驳道:“本公子相貌堂堂,英武不凡,哪里丑恶了?你这恶鬼真是血口喷人——哎哟!”
孟公放下巴掌,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怒色和那双瞪着他的眼睛让他瞬间闭了嘴。
兰隐没有管他们,只是看着杜云娘问道:“那日你为何深夜来这仇郎桥?”
一听这话,杜云娘顿时愤恨地望向孟高义,“那是因为孟郎君遣人给奴送了信,让奴子时带上所有钱财到仇郎桥来交付给他,若奴照办了,从今往后,他就不再纠缠奴。”
“奴虽觉得不解,他堂堂孟三郎君为何还要惦记奴这点钱财,奴也犹豫了许久,但那段日子实在太难熬,奴受不住了。”
“奴那时候想着,与其整日浑浑噩噩,不如冒险一试,若真被逼急了,大不了就从桥上跳下去,一了百了,也算清净。”
旁听的常辛这才恍然,所以那一晚,杜云娘其实是存着死志去的,她在赌那一丝连自己都不愿相信的希望。
孟高义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你这恶妇休要胡言!本公子家财万贯——祖父,孙儿不是那个意思,孙儿的意思是,咱们孟家虽然算不得富甲一方,但好歹也是有头有脸,孙儿怎会自降身段图她那几两散碎银子?”
孟弘光冷哼一声,“再敢胡言,就打断你的腿,将你关在祠堂内每日向列祖列宗请罪!”
孟高义撇撇嘴,低头小声嘟囔了一句,“要图也是图色嘛……”
孟弘光大怒,抬腿就是一脚,“孽障!”
孟高义倒在地上,捂着腿“哎哟”叫唤,一边还没忘记关切问道:“祖父您老悠着点,您腿没事吧?可别再像之前一样折了!”
常辛无语望天,这对祖孙真够有趣的。
听完杜云娘的话后,兰隐看向地面的孟忠,他仍旧静悄悄躺着,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所以,是他送的信?”
杜云娘还未开口,孟高义就已经跳起来叫道:“没错!肯定是这恶奴!本公子那时候就觉得他不对劲,每天都无精打采的样子,肯定是趁本公子回去休息的时候偷偷跟杜云娘相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