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的话,一会儿记得把医生的微信推给我。”
胥远脸上的血色,在乔以的嘲讽中瞬间消失全无。
这种侮辱对于男人来说,简直要命。
但生病的胥幽幽的确是乔以接到医院来的,仅冲这一点,他就没有任何与之争论的底气。
其实,张恩露并没有给乔以说过这些,一切都是乔以猜的。
因为人越是哪方面不行,往往越是想要在那方面证明自己。
而从胥远此刻涨如猪肝色的脸来看,她显然猜对了。
见胥远怒不可遏的瞪着自己,乔以却好似瞎了看不到一样,继续说:
“作为牙签男要有牙签男的觉悟,大不大?”
“爽不爽?”
“到了吗?”
“这些记得少问你的新欢,别人演戏也挺累的。”
牙签男?
他不行?
胥远内心好似千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他实在是忍不了,说:“乔以,别太过分。”
乔以笑了,她晃了晃手中那份写着胥幽幽名字的检查单:
“这么快就嫌幽幽打扰你们的二人时光,准备将他丢回老家去了?”
“胥远,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哦,不……狗都会嫌你的良心恶心。”
乔以的嘴宛如连珠炮一般,一句接着一句。和她过往在胥远面前一言不发的模样,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
胥远甚至开始怀疑……乔以今天出门没有吃药,不然向来温雅有礼的她怎么跟个疯婆子似的,逮着他就开轰。
乔以当然不知道此时的胥远在想些什么,她见他不说话,伸出手,态度强硬的说道:“把露露手机还给我。”
她是在试探胥远。
但胥远听到这话,立马朝着后面退了两步,“露露的手机我为什么要给你?它属于我们夫妻共同财产。”
乔以点头,眉毛一挑,答:“既然是夫妻共同财产,那找把刀一砍为二。你的那半你留着,露露的那半丢墓里。”
胥远双眸一瞪,音量也在不经意间猛然一提,回怼道:
“姓乔的,你有病是吧?”
“我不就忙了会儿工作,没有听到王老师的电话,耽误了你点时间将胥幽幽送到医院来吗?”
“你至于这么咄咄逼人,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吗?”
乔以也觉得自己有病。
不然为什么会忍姓胥的这么多年?
见胥幽幽跑过来,她随即将嘴巴凑到胥远的耳边,说:
“露露不是自杀的。”
“胥远,你跑不掉的。”
胥远的确没有作案时间,但他有作案动机。
乔以的声音极轻,缥缈的好似从远方来的,有些空灵,并且极为瘆人。
胥远后背冷汗阵阵,她睨了眼神森然的乔以一眼,转身拉过胥幽幽,头也不回地走了。
乔以再次笃定:
张恩露的手机藏有秘密,一个极有可能连胥远都还没有解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