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胥远?
张祥今天的这些用词,或多或少是带着些许良心的。
但这份良心在此刻的乔以和陆砚知看来,除了反常就是不正常。
“我现在怀疑他们两口子杀了我姐,目的就是为了我姐那一半的财产。”
“你说我要是证明他们杀了我姐,那姓胥的狗杂种是不是就丧失继承权了?然后幽幽和我爸妈各一半?”
“幽幽还是孩子,拿这些东西也没有屌用,所以等于全是我们老张家的。”
“是这个意思吗?”
张祥问。
他上扬的尾音里,没有一丝悲伤,满是期待,和如何才能独吞这份遗产的困惑。
果然:
老张家哪是什么良心发现,这分明是发现了钱而已。
乔以苦涩一笑。
他们都是张恩露在活着时,竭尽所能地爱着,或者爱过的人。
结果现在她死了,他们依然没有放过活着时对她的算计。
沉默片刻后,乔以答:“这你要咨询律师,我不懂。”
张祥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通话已经被乔以挂断。
陆砚知拿过一旁的保温杯递向她:“是在替张恩露感到不值,是吗?”
胥远的车是在婚前买的,跟张恩露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至于那房子,首付是刷的周秀玉的银行卡,张恩露所拥有的仅是婚后两人一起还贷款的那部分。
但胥远绝口不提这部分财产要如何处理,所做出的第一个决定,是将胥幽幽送回老家,不能影响他接下来和曾婧的美好生活。
现在老张家不仅想要夺走这部分,还想要全部。
前者胜利,最后的受益人是胥远和曾婧,以及两人的孩子。后者胜利,受益人则是张祥。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总之最后这笔财产都落不到……本该最有权拥有它们的胥幽幽身上。
乔以的眼眶有些红。
这份红是对张恩露的不值,也是对胥幽幽的心疼。
她接过陆砚知递来的保温杯,喉咙涩涩地嗯了一声。
陆砚知又问:“所以,你觉得我们现在应该站哪一边?”
乔以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你说呢?”
“两边都不是东西,就让他们互咬好了。”陆砚知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