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简单的排除法,在排除掉自己的人后,就剩下陈融和陈成。
再冲着陈融刚才那么着急地想要带青梅瓷瓶走,就不可能是他掉的包。
所以:
调包的嫌疑人顿时只剩下陈成一个。
但他在几人说话的时候,身子连动都没有动,又是如何做到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成功将青梅瓷瓶调包的呢?
陆砚知对此,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陈成迎上乔以笃定的目光,嘴角的那抹讥嘲在开口时,漾得更为厉害了。
“这只梅瓶是你们从家里带过来的。”
“之前说它是真品的人,是你们。”
“现在说它是赝品的人,也是你们。”
“原来它到底是真品还是赝品,全都由着你们的心情说了算?”
陈成的话音落下,亭子里瞬间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陈融先是看了看桌上的青瓷梅瓶,接着转头看了看陈成,然后又将目光来到乔以身上。
他很疑惑,这件原本不利于他的事情,风向怎么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陆原也愣住了,这个突发情况是他始料未及的。
一片沉默间,乔以再次开口,打破了当前的僵持。
“虽然我不知道,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你是如何做到狸猫换太子的。”
“但是我确定,这只梅瓶跟我们刚刚交到你们手里的那只,不是同一只。”
“至于我是凭修复痕迹来断定的,还是凭文物本身鉴别的,就不展开了。”
回过神来的陈融听到乔以这样说,怒意在顷刻间铺满全脸。
他咳嗽了两声,而后语气极为不满地说道:
“小乔,我和成成与你都是第一次见面。无冤无仇的,你这样栽赃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况且我们这么多人都在场,总不可能人人都是瞎子吧?”
“你说这不是你们还回给我们的那只梅瓶,没问题。但是你要拿出证据啊,光凭一张嘴就给人定罪,天底下的冤魂只怕是埋都埋不过来啊。”
听着陈融别有深意的叹息声,沉默许久的陆砚知开了口。
“檀檀,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高仿市场是连修复痕迹都一比一仿的。”
“既然陈总都说了它是赝品,那它肯定就是赝品。”
“这再厉害的修复师和鉴定师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