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字都在道歉,但又字字都没有道歉的诚意。
陈成嘴角的那抹讥笑顿时更为浓郁了:“这要我说,陆法医可真的是好一个不小心呢。”
三人走到府河边,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平静无波的河面看起来冷冷又清清。
陆砚知收起脸上的冷笑,笃定地说道:“老驼背的命,是你要的。”
陈成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他迎上陆砚知审视的目光,唇角一勾:“你有证据吗?”
证据?
陆砚知的喉咙发出几记闷闷的哼声。
他们要是有证据,陈成此刻的位置就不可能是在府河边了,而应该是在笼子里了。
但陆砚知倒也没有故弄玄虚什么的,他出乎陈成意料之外的直接。
“没有。”他说。
陈成愣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嘴角弧度咧得越来越开,越来越开,最后直接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没有?”
“没有你说个什么?”
“认识陆法医这么久,我竟然才知道:陆法医原来是这么幽默的一个人。”
陈成自然不是真的在夸陆砚知幽默,完全是在嘲讽陆砚知做事离谱,令他想发笑。
微微颔首的陆砚知沉默了几秒,紧接着不疾不徐地抬起头,迎上陈成的眼睛,勾唇一笑道:
“认识小陈总这么久,我不也才知道小陈总除了喜欢画画,也还喜欢画点别的吗?”
还喜欢画点别的?
这个别的……指的是什么?
赵霁先是看了看陆砚知,接着又看了看陈成,然而并没有看出答案。
但从陆砚知略微上扬的讥笑尾音里,赵霁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的。
即:陈成这个画点别的什么,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好东西。
听到陆砚知的反问,陈成脸上的讥笑瞬间僵住,只是短短几秒就又恢复了正常。
“你有证据吗?”
他定定地看着陆砚知的眼睛,将刚才那句话又重复了一遍。
陆砚知眉头一挑:“张恩露不就是你最好的作品吗?”
张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