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成这边其实还是在想方设法地岔开话题。
见陆砚知不说话,陈成仰头将瓶中剩下的二锅头一饮而尽,喉咙传来的辛辣感刺刺的,有些痛但微不足道。
“其实这件事情挺蹊跷的,双龙九凤冠被盗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但市场上却半半点风声都没有。”
“如果盗它的人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收藏,那搞个一比一的复刻不就行了吗?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去将真品偷出来。”
“这不合常理。”
陈成又说。
陆砚知当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合常理。
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在没有证据作为支撑的情况下,一切推测都只能是推测。
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陆砚知没有再跟陈成废话下去,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和老驼背合作这么多年,同时又是老驼旧物的最大股东。他那边和府山博物馆之间到底有什么勾当,你当真……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另外,我还需要老驼旧物那边这些年来往密切的人员名单,不管是买家的还是卖家的,都要。”
陈成没有接话。
他看向河面的视线随着陆砚知话音的落下,回到了自己脚边的石头上,蹙着的眉头看起来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犹豫。
陆砚知拍了拍裤脚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河风有点冷,我这个老年人就不陪小陈总继续吹了,先走了。”
“等小陈总电话。”
他半俯着身子,晃了晃手机。
“我想,24小时应该够小陈总想清楚这件事情了。”
陆砚知勾了勾唇,说完不等陈成回应,已经大步朝着等在路边的赵霁走了过去。
他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白,陈成这边最迟24小时必须给他答复,否则他就会将手上的东西全都抛出去。
之前没用这么激越的方式是因为担心乔以被人报复出意外,而现在乔以人已经躺在ICU里,他这边也没有什么需要顾及的了。
就在陆砚知拉开车门准备走人的时候,陈成站在府河边,双手作喇叭状,喊了出来:
“张恩露的手机密码,是你家的邮政编码。”
张恩露的手机密码,是他家的邮政编码?
陆砚知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