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了。
活了这么多年,感觉实在是太累。
所以:
突然就不是那么想,再继续活下去了。
快乐的方式有很多种,死亡也算是其中一种。
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毕竟一个连死亡都不怕的人,她怎么还会怕活着?
但我想,作为最好的姐妹,你会理解和原谅的吧?
我出生在一个拜屌的家庭,是你的出现,让我第一次意识到女孩子也是可以被爱的。
……】
乔以双手捧着张恩露留给她的手写信件,眼泪从乔乔这个称呼开始,就狂掉不止。
和她之前的推测一样,张恩露在成功面试上府山博物馆后,老张家和胥远的贪欲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们先是用胥幽幽的命威胁张恩露,协助他们在府山博物馆里完成小偷小盗的计划。
后来又用乔以的命作为筹码,让张恩露直接带他们进入府山博物馆的地下藏室。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们的目标始终如一。
——能换到钱的文物。
谁也没有替张恩露考虑过半分。
比如:
她要是被发现盗窃文物,会怎么办?
又比如:
一旦被辞职或是进监狱,那幽幽又怎么办呢?
人人都只想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谁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旁边的人。
更何况,张恩露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棋子和背锅侠的结合。
长期在这种扭曲的环境下生活和工作,张恩露后来心理也逐渐扭曲起来。
之所以在死后策划了这么大的一场戏,就是想要乔以也感受她的痛苦与不堪。
张恩露很清楚,她为乔以所带来的麻烦是相当棘手的。
所以,她在信里显得尤为的愧疚。
不过,愧疚归愧疚,该实施的计划丝毫都没有手软。
毕竟:生而为人,凭什么这个世界上受苦的只有她一个人?
她从未觉得自己比乔以差。
但她的生活却是与乔以有着千差万别的。
原因在于……原生家庭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