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陵苕在郁离有些失望的眼神中继续道:“我隐约间听到了铃声,清脆却又不刺耳,如同指引一般,我上次并未听到,所以我猜测,这次如此身不由己,约莫便是因为这铃声。”
郁离眯了眯眼,铃声?能作指引之用,又牵扯那所谓的高人,难道是某种道术?
可看李陵苕又不像是中术,且再怎么说鱼妇也是上古时出现的妖,寻常术法怎能迷惑得了它?
且这般大费周折,目的是什么?
李陵苕却不担心那许多,她只问郁离,可否有法子不让此种事情再发生?
郁离点了点头,从窄袖中摸出两张纸钱,“一张压于枕下,一张贴身佩戴。”
李陵苕接了纸钱,郁离才又继续说道:“不过这些日还是不要出门的好,那人虽然身份不明,但不容置疑的是道行不浅,不惧天宫引鱼妇让你重生,这世上没几个人敢。”
“我知道了。”尽管不知道两张纸钱能有什么稀奇,竟能抵得过那铃声摄人,李陵苕却还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那我便告辞了。”
出了院子,郁离看见袁良功等在不远处,正踟蹰着是否上前,见她出来,便和善地一笑,“郁小娘子,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袁郎君请。”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园子,袁良功急切地问道:“七娘如何了?”
郁离站得笔直,再加上头上繁复的发髻和钗环,总让人感觉她不是一间小店的掌柜,倒是更像长安的士族贵女。
“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无大碍。”郁离语带笑意,只是那笑意未及眼底,她试探般地问道:“外间那些流言,郎君当真不在意吗?”
袁良功摇头,“我与她成婚年余,即便不是朝夕相处,也差不了多少,她是人是妖,我很确定。”
“罢了,同你说一句实话,她确实是人,只是如今情况特殊,我须得找到那个对她下手的人,这些时日袁郎君务必保护好她,莫要她再让人设计了去。”
袁良功目送郁离出了袁宅,脑子里回荡的就那一句话,莫要她再让人设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