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这话从何说起,此话该我问郎君才是,要如何才肯放过我?”
今日她来便是要个说法,昨日那一张字据,果如她想的那般,回去打开一看,里头早就模糊一片,哪里还有什么字。
“什么意思?某不明白。”
郎君躲避开夏榕的视线,心虚地问道。
“明知故问,何必?”夏榕收回目光,“若郎君不愿,那今日就当我没来过,你放心,待来日,我会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给你们母子烧两炷香。”
郎君看得出,这一次夏榕是真的要走,且若是走了,便再也不会回来。
“等等!”
他还是没能沉得住气,如夏榕所说,她的所求等他们死了之后也能满足,如今是人家无所畏惧,而他们命悬一线。
夏榕再次停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等出去之后,我立刻写下字据。”
郎君说得恳切真诚,夏榕却连一个字都不信,“立刻就写,拿了字据,我自然有法子救你们。”
郎君张了张嘴,无奈之下只能应允。
夏榕将早就准备好的纸笔拿出来,看着他写下字据,这才满意地点头。
“明日夕食前你们必定能出去,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们,若是再有下一次,今日之祸,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再落在你们头上。”
夏榕的声音很低,确保只有他能听见。
郎君咬牙切齿,但事到如今,他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
“明白,我们会离开神都。”
他死死盯着夏榕,如果可以,他现在一定会冲上去如同从前那样打她一顿,可现在不能,以后也打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