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先喝了一杯茶,这才开口说道:“这个名字从未在鸿胪寺的记录上出现过,不管是文书还是别的地方,都没有。”
“果真是假的。”郁离叹了口气。
老道士捋着胡子,“你也知道了?”
“知道什么?”这话不是郁离问,而是孟极问。
“就晏元忠这个名字并非是那郎君真正的名字啊。”老道士让崔子业去问鸿胪寺的友人,那友人没多久便回了,说是这名字无查。
“你既然知道是假的,是不是除了这个还查到了什么?”郁离蹙眉看着老道士,那一双眼睛里有小刀隐隐闪现,她感觉自己这几日被弄的够钝了,实在没耐心多说什么。
老道士干咳一声,赶紧说下去,“自然,这名字是假的也是那位鸿胪寺的小吏说的,他说自己曾在一次酒宴上听到过这个名字,但当时那郎君在鸿胪寺的留帖却并不是这个名字,可见此名字只是对外用,公文之类的,便留的是真名。”
“那晏元忠的真名是什么?”孟极有些着急地问道。
“还没查到,毕竟过去的时间有点久,想要对上号需要些时间。”老道士不敢再绕弯子,“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晏元忠并不是我大周子民,他应是随遣唐使前来。”
“遣唐使?倭国的?”
“是,倭国的遣唐使。”
至于是哪一批的老道士不敢确定,但鸿胪寺的官员是这么说的,且知道了是随遣唐使而来,这人便找起来容易得多。
倭国这些年到大唐来的遣唐使不少,次数却不算太多,只需去问每次的负责人便能知晓个究竟。
“果然。”郁离和孟极交换了一个眼神,遣唐使中最为谦卑的便是倭国之人,不止因为大唐强大,更因为他们亲自领教过,白江口之战至少可以让他们很多年都不敢对大唐有丝毫觊觎之心。
不过想来也是好笑,他们当年是怎么敢与大唐开战的?这勇气和无知的程度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所以还得再等等,老道今日来就只是先告诉你们一声,免得你们着急。”
鸿胪寺那边文书众多,遣唐使那些留在大唐的人也不少,即便比大海捞针容易,也还是需要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