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蛊雕的黑绳看上去毫不起眼。
可实际上,那绳子是上古流传下的器物,专为捆绑、绞杀凶兽而制。
当年蛊雕就是栽在了殁绳下。
被擒后,他苦苦哀求又自断双臂,这才免得死于殁绳下。
只是自那之后,他便被囚禁于此,终日不见阳光。
自被囚禁至现在,落下来的只有那些自以为是的妖物。
那些妖物没有一个认得这看似不起眼的绳子。
可眼前的人竟认得这根破绳子?
且听她的意思,她还会用这破绳子?
不由得,蛊雕眸中带了几分警惕。
“你是谁?”
“阿迟。”
蛊雕眸子一眯,狰笑起来。
“原来是尺郭之女。
听闻你跟在尺郭身边时还是一只小鬼,过了这么多年,也该修成人身了吧?
自从被关在这里我就再没尝过人的滋味儿,今日你来了,就让我开开荤吧!”
说着,磅礴的妖气自蛊雕身上泄出。
妖气凝成两只大手,直奔阿迟。
阿迟五指拢紧,将大壮紧紧握在手中。
随即,她轻易躲过妖气所化的两只大手,直奔自墙上延伸出的殁绳。
另一只手泛着黑金光芒摸上殁绳,阿迟背对蛊雕头也不回。
啪——
黑金光芒与殁绳相触的一瞬,通身墨黑的殁绳动了。
一根变万根,圆润变锋利,绑在蛊雕脚踝上的殁绳狠狠切进他的血肉。
眨眼间,蛊雕脚踝处的血肉已经被切成薄薄无数片。
这还没完。
切进蛊雕血肉后,无数黑绳呈螺旋状在血肉中不停延伸。
几秒钟的功夫,蛊雕的两只小腿已经可见白骨。
难言的痛苦不停传来,蛊雕惨叫着跌倒在地。
“住手,住手!我不吃你,不吃你!”
阿迟手指一点,不停延伸的殁绳停了下来。
她转向蛊雕,“殁绳太久未动,舒展舒展也好,免得你忘了它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