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在家呢?”里正和善微笑,眼底闪过一丝阴翳,手里拿着东西进院子。

石斛眼角上挑,嘴角带着善意微笑:“里正伯伯来了,快屋里去。”

岳灵珊只好迎着里正进屋,一进门傻眼了,供桌上的牌位哪去了?胳膊粗的白蜡呢?这可是他精挑细选的,蜡烛这么快就用没了?!

赵里正停住脚步,表情错愕,复又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直奔主题道:“这牌位呢?”

岳灵珊莞尔一笑,心下了然,果真里正在里面掺和一脚,一进门就关心牌位之事。

“啊,夫君也去世几年,两个孩子孝顺,看见他们爹牌位就思念,心情不好,我给换了位置。”岳灵珊敷衍道。

“啊!给弄哪去了?”里正站起身四处张望,眼珠乱转,不停寻找牌位所在之处。

“就在隔壁,您来是?”

里正表情微妙,似乎意识到自己过于关心牌位,拿出手中拎着黄纸,一脸感激眼中阴鸷一闪而逝道:“王大那事还得感谢你,不然我也下不来台,我合计你家夫君在地下凄苦,就…”

里正有些编不下去,特别是钟寡妇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那双眼睛带着探究似乎想透过他看到什么,原本的钟寡妇根本不会如此表情。

里正心里嘀咕,看来他飞鸽传书是对的,钟寡妇确实不一样了。

里正想到自己的先见之明忍不住给自己拍手鼓掌,随即一抹轻蔑的微笑消失无痕,这钟寡妇再变聪明还能蚍蜉撼树?

里正脸色红润清了清嗓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模样,高高在上地嘱咐道:“一介妇人一定要恪守妇德,多给夫君烧纸,你夫君在地下才能不忘你!才对得起钟家的列祖列宗。”

岳灵珊终于知道为何原身恋爱脑了,这赵家村最有权力的人PUA她,她能不迷糊嘛!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特别是没空手来,岳灵珊假意附和道:“里正说的对,我一定多烧纸,不过家中贫寒……”

岳灵珊站起身来,两眼通红,凄凄惨惨的模样,好似真的买不起纸。

里正差点儿笑出声来,慈爱道:“放心,这纸我负责,我明日遣人再送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