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谨慎些,看着那婆子是否有异动,有不同寻常之处,若我在,可直接向我禀告,若我不在,你寻小翠。”

郑婆子心领神会,她只是不善言辞,但心里却是个有成算的。

“是,大小姐,您就放心,瞧好吧!”郑婆子跪地,表忠心,因她嘴笨,经历程柳两代家主,她都不算得宠的,没成想柳暗花明又一村。

郑婆子欲连夜上工,正好她那里还剩些瓜子花生的,再准备个泥炉热茶,去套套话。

对,就这么干。

郑婆子离开柳芸儿处,眼中带着激动,这是她翻身的机会,程伯年龄大了,儿子早就脱了奴籍,小翠还不如嫁到何处,她可是很有机会成为下人里体面人的。

郑婆子雄心壮志开展她的计划,这趟差事她定给办好。

“程伯,早些休息,明日还需你劳苦!”柳芸儿郑重鞠躬。

“小小姐,当不得如此!”程伯不知所措,小小姐重新归来,人谦卑不少外,似乎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

“该的,这是替家兄行礼,我听小翠说了,这些年,你委屈了,您本可以出府颐养天年,但你为程家的血脉守着,个中辛苦、冤屈定是承受许多。”

柳芸儿声音哽咽,眸子里带着血丝:“我等后辈,辜负您了!”

程伯不知是自己年龄大了,还是怎的,一听这伤感话,就忍不住眼眶通红,鼻子酸楚:“小小姐,你能平安回来,我就没白守着程府,您是老太爷的后代,我都是应当的。”

柳芸儿明白程伯的忠心耿耿,也不忍辜负,语气状若发誓道:“我定会守护住程家的一草一木。”

程伯心中激动,透过柳芸儿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老太爷。

“天色不早,都回吧!”

小翠与柳芸儿都出去了,小翠却是守在外面的隔间里,那里有临时床榻。

既能随时听到小姐的吩咐,又能短暂休息。

小翠将门戴上,柳芸儿将门插好,去找那陪嫁箱子,娘亲早就留给她。

多亏那箱子看着老旧,至今仍在她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