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勾着唇,眼中充斥着势利:“你还能请来县大老爷不成?”里正撇嘴,钟寡妇可真能装蒜,自从‘坟坑’醒来,整日疯疯癫癫地胡言乱语。

“要真是呢?”岳灵珊觉得这里正是张了张乌鸦嘴吧,还真是县大老爷,孙县令是也。

“噗哈哈……”

里正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他觉得耳朵听见这辈子最好听的笑话,笑的前仰后合。

县令来赵家村,这钟寡妇为了和他对抗,居然撒弥天大谎。

里正去往那辆封闭的马车,此时才注意赶车的人凶神恶煞,有些眼熟,但一时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

里正不再思考,内心无比坚定:钟寡妇不过一介妇人,断不可能与县令有交情。

这马车虽华丽,说不定是钟寡妇的姘头呢!自己倒要看看钟寡妇的姘头长什么样?自己好向京城汇报。

里正掀开帘子,里面果真坐着一个男人,看着比钟岳氏大二十岁,也对!年轻的公子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寡妇。

孙县令一直坐在车里看戏,他深知一个道理:重要人物都是最后一个出场,所以他必须沉住气,看看这场大戏她们如何唱的。

孙县令不怒自威的模样,震慑住赵里正,看着正襟危坐的男人,他还真不好判断是何身份。

里正摸着胡子思索片刻道:“这位老爷,我是赵家村的里正,这钟岳氏可能得了癔症,不知和您说了什么,让您来此配合她演戏!”

里正拱手:“我斗胆劝您一句,您还是走吧,不然我可选择报官了?!”里正说的义正言辞,好似面前的人们都在无理取闹,他在维护赵家村的治安。

孙县令觉得正中下怀,乐滋滋道:“报官好,不知你要告什么?”

里正认为面前的人也不正常,和他说话驴唇不对马嘴,自己让他走,怎么就听不明白。

里正眉心紧锁,这些人怎么都和他对着干,发怒道:“都给我滚!赵家村的老少爷们都给我上,有人上门找茬!”

里正发号施令,他很有自信,这群人平时十分听他摆布。

周衙役闻言,立刻将孙县令护在身前,县令伤了皮毛,他都吃不了兜着走。

岳灵珊护住两个孩子,毕竟赵家村的村民被里正欺压成习惯,说不定真听话打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