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子的嘴里仿佛含着一块石头,生挤出了一句‘不用’。
一行人进屋坐下,玄灵子也确定了他这个徒弟没有撒谎,他的神色有些羞赧,他是空着手来的,给两个孩子准备见面礼。
“孩子,师爷爷来的匆忙,忘记给你俩带见面礼了!”岳灵珊连忙摆手道:“师父,您给我的已经够贵重了。”
“诶!你是你,孩子是孩子。”说罢,摸了摸胡须道:“咱们这就去藏书阁,让两个孩子挑两本。”
敬德在旁边听着心惊,他可是知道观里的藏经阁里的书,本本金贵,他曾经作为外门弟子,连借阅都很困难。到他这么多年没有回来,藏经阁里的规矩变了吗?
书倒是好东西,岳灵珊接受这份善意:“行,一会儿跟您回去挑!”
玄灵子此时才有机会关心敬德:“你这腿是怎么回事?”
敬德无奈苦笑:“年轻时不懂事,与人斗法,食的恶果。”
玄灵子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力:“记得你年轻时的书法不错,怎会斗法失败。”
“师叔,我也是在京城遇到那人,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右手敲了敲那疼痛的瘸腿:“可笑的是我连那人的模样都没看清,找了对方的道。”
“你有没有拿出无量观的名号,按道理对方知晓,应该卖一分面子的!”敬德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无量观的道人有专门的腰牌,当时那腰牌就挂在他的腰间。明晃晃的,如果说对方没看见,他是不信的。
对方十分神秘,他斗法之时全身包裹着黑色斗篷,脸上还戴着一张金属面具。
“你伤了一条腿,对方完好无损?”敬德回忆着那个月黑风高夜,那段记忆似乎成了他的梦魇,此时再回想,对方也不是没受一点伤,他伤到了对方的眉毛。
“师叔!说来惭愧,我也只是伤了那人的眉毛。”
“有特征就好,你再勤学苦练一番,说不定能为自己报仇。”敬德听到此,愈发难掩愧疚,他已经不指望能报仇,何况对方这些年一定越发精进了吧。
敬德几不可察地摇头,不想让师叔和钟岳氏等人为他操心。
敬德敛起那些痛苦的回忆,要着恭喜岳灵珊:“斗胆管您叫声师妹!”岳灵珊受宠若惊,双手连忙摆动拒绝道:“还是管你叫前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