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七夜便拎着黑匣和年货，穿过鼾声四起的大厅，走出了大门。

在目送两人离开后，陈牧野来到沙发旁边，拍了拍吴湘南。

本来鼾声雷动的吴湘南顿时睁开眼睛，坐起身来，和陈牧野对视了一眼，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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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他拍醒了一旁睡得和死猪一般的温祈墨。

“出发，该干活了。”

……

林七夜和凯恩离开了事务所，行走在冷清的大街上。

今年大年初一，街上的店铺都已经闭门歇业，紧闭的店门两侧，鲜红的对联和灯笼依旧在诉说着喜庆的氛围。

道路上，偶尔有行人经过，也都是裹着严严实实，熟人见面，也会互相拱手，道一声新年好。

“你真的不冷吗？”

林七夜看向凯恩，无论是刮风下雨，凯恩都穿着这身拉风的黑风衣，哪怕现在下雪也是一样。

“不冷，这衣服很保暖。”

凯恩分辨了一下方向，“往哪走？”

“这边。”

林七夜领着凯恩，拐进了另外一条偏远的小路。

这条小路年久失修，水泥路面坑坑洼洼，两侧的民房低矮，墙面上的面层掉落，露出了红色的砖块，光秃秃的老树张牙舞爪着刺向天空，气氛诡谲而阴翳。

仿佛是由现代化步入了时光的长廊中。

世界，陡然安静了下来。

按理说，情人旅馆与和平事务所并不远，但林七夜却觉得，这条路似乎没有尽头一般。

越走，越觉得不安。

什么情况？鬼打墙？

这时，凯恩停下了步子。

林七夜也一样。

他看向旁边的墙壁，伸手拂去墙面上的冰霜。

墙面上的皲裂纹路，似乎隐隐间形成了蛇眼的形状，这蛇眼似乎是后天形成，又像是一开始就存在于此处。

毫无违和，又十分诡异。

不仅如此，周遭的一切，树枝，尘土，砖石……四面八方，几乎所有肉眼可辨别的形状，都变成了蛇眼！

“不用看了。”

凯恩抬头仰望。

高天之上挂着的太阳，已然也变成了蛇眼的形状。

“这是禁墟……

我们，中埋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