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声响让门外守候着的保镖们也清晰可闻。

“你知道多少人在担心你吗？”

她声音嘶哑地说完这句话后，又小心翼翼地捧着林淼的脸与她对视，抚摸着先前她那巴掌落下的那个地方，泪水顺着眼角不断的往外溢出。

她哭着，她有很多话想说，可片刻后她口中发出的就只剩下了抽泣声，偶尔想到什么的时候捶打一下他的胸口，只是那力道可以忽略不计。

林淼只是沉默着听着，对方突然用力地抱住了他。

“别……”他好几天没洗澡了。

可女孩怎么会放过他，紧紧地抱住不松手，待他不挣扎后，才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询问道：“我们，回家好吗？”

男人沉默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

回去后，他在家中第一时间见到了自己的那些亲人，自己的父母、妹妹、导师、朋友……

众人对他表达了普遍的担忧和关心，尤其是他的家人和导师，只是他也从不少人的眼底深处看到了另一种情绪——失望。

对他的失望。

对于他们的失望林淼并没有失望，反而松了口气。

在一阵“关怀”后。

“对不起。”

最终林淼对在场的人所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警方也第一时间找他做了笔录，在林淼如实回答后，他就被他们送上了一辆救护车。

“你说……你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而且，那个‘东西’还会对现实产生影响。”

“你病了，还病得不轻。”

“是的，你病了，还病得不轻，认为自己看到了有违科学常理的景象。”

……

“其实很正常，很多天才科学家都像你一样，有时会陷入自我怀疑中。”

“但你是幸运的，你生在这个时代，只要积极接受治疗，相信很快就过回原来正常的生活。”

……

林淼微笑着对医生道谢完后悄悄地合上了门，只是还没走远就听到了门内传来了动静，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可惜了呀这年轻人，年纪轻轻……”

“老师，您不是说他还有机会恢复吗？”

“是啊，可是谁又能保证知道呢？你总不能对一名重度精神病患者说，‘你丸辣，这辈子都没救了。’这种话吧？如果真这么说那我才是真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