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裴醒的声音颤抖着，他低下头，不敢再看肖劲生的眼睛，“我、我没忍住。”

肖劲生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他知道裴醒这种人，只有经历过真正的恐惧，才会真正懂得收敛。

总而言之，两个人是终于停止了这场闹剧。李浩然早就被吓傻了，靠在一旁的柜子上一言不发，眼睛直直地盯着远方，连眼泪都怕掉下来，躲在了眼眶中打转。

肖劲生眉头紧锁，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怒气：“你为什么要向他要脸皮？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了他！”

裴醒的身体一颤，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和不解。他颤抖着嘴唇，声音微弱而颤抖：“我、我控制不住自己……他的气味，太像那个人了……”

肖劲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沉声问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他的气味会让你如此失控？”

裴醒紧闭着双眼，仿佛在回忆着那段痛苦的过去。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恐惧和恨意：“他是我的仇人，是他撕下了我的脸，让我没了脸皮，让我变成了这副模样……”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惊。联想到他说过因为气息找到的李浩然，好像也有点道理。

“凡人之息，乃魂魄之锚。失之，则魂魄游荡，不得归处。”

每个人的气息都是不一样的，偶尔有相似之处，肯定也是相识的人沾染到了对方的气息，怎的裴醒就认定了李浩然的气息是那个偷了他脸皮的人？

李浩然更是愤愤不已，又有了争辩的力气，也不怕什么人不人鬼不鬼的了，对着裴醒就是一阵骂：“你说我是偷了你脸皮的人，证据呢？你没有证据，为什么要吓我？为什么要把我的舍友弄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