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揉着眉心,一声长叹:“照你这样说,谁都没有可能。”
“不。”谢景寒目光如炬,直视皇帝,“您恐怕忘了,您还有几位好兄弟尚在人世。”
皇帝一听,神情大变:“他们?”
“不可能。”他当即否定,“他们这些年来安分守己,就连之前跳的最欢的安王,都缩在青州的府邸中,极少见人。”
他对自己这几个皇弟的秉性了若指掌:“而信王腿脚不便,先天残疾,他就算有这本事,也无法坐上皇位。”
在这些兄弟中,信王是最不可能谋反的那一人。
谢景寒不过提出一个设想,见皇帝这样笃定,缓缓摇头:“皇兄,人都是会变的,这些亲王之中,有如安王这样夺嫡失败的,也有如信王这样始终蛰伏的。”
“您若是小看了他们,恐怕就中了他们的计。”
谢景寒说完最后一句话,皇帝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他是了解谢景寒的,若没有确凿证据,若没有把握,谢景寒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他盯着谢景寒问道:“你是查到了什么?”
“肃国公的背上有那朵迷魂花。”谢景寒道,“那日的刺客腰间,也有这朵迷魂花。”
“迷魂花是西域的特产,但十分罕见,鲜少有人知晓它的存在,除非是对西域十分了解,或是长期来往于西域之人,才能如此精准的描绘出它的模样。”
“不巧,这几位亲王中,只有安王与信王去过西域。”
“安王是多年前领兵征战西域,至于信王……他是游学。”
皇帝下意识道:“信王的腿,就是在这次游学中断的。”
“你怀疑信王?”皇帝下意识说出了自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