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是感慨地摇摇头,马上的那几名年纪较为老成的军士还好,下马发粮食的那名年轻军士则是一脸复杂的神色,隐隐有些不忍。
一张肉饼似乎没法儿填满那些女子的饥火,反而是将她们的胃重新唤醒,眼下更是饿得心慌,她们犹豫着看着那些军士,
马上的几名当兵的看着就凶悍,她们不敢上前,唯有先前发粮食给她们的那名年轻军士要和善一些,所以这几名女子都是小心地凑到了那军士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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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军爷,您行行好,再给块饼子吧!只要再给点吃的,您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她们哀求着拉着那军士,更有一人直接抓着那年轻军士的手,
将其放入自己的胸内,满眼泪光地看着他。
那军士尽管是个老兵,但同时也是个年轻的大小伙子,被几个女子这般操作给搞得好些尴尬,
只能脸红着回头求援一般的看着身后的战友,
那几人则是扭头看向了不远处在官道上的大部队,没过一会就有一人朝着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带人回去。
那些被特别支队军士带过来的几名女子看着官道上的队伍,清一色的青壮男子,
都是吓得浑身哆嗦,个个都是畏畏缩缩地躲在了先前给她们肉饼吃的年轻军士后面,
最先前拿到饼子的那个女子更是直接拉着那军士的衣袖,缩着脖子不敢看其他人。
这些女子共有五人,人人面黄肌瘦,蓬头垢面,尽管面色不良,但是看样子应该都是些年轻女子。
大冷天的她们身上都穿着许多件单薄的单衣,但仍是无法抵御严寒,此时站在原地都是不断摇晃,似乎随时都要倒下去一般。
在得知了眼前的高大军官是这支特别的部队的长官,那些女子都是立刻跪在了地上不断朝着包国维磕头哀求,
“求求长官,请您收下我们吧,不论是做牛做马还是给诸位军爷们当个暖床的都可以,只求能有一口吃的!”
何为有些犹豫道,“军中带女子自古就是不祥之兆……况且队伍中都是大小伙子,带上她们怕是会扰乱军心……”
包国维思索片刻,还是决定带上她们,于是将王大发唤来,将这几名女子安置在他的团中,王大发的二团是宪兵出身,内中不少军士还兼任了宪兵一职,
军纪算是全旅最为森严的。
队伍继续行进,过了午时之后部队开始临时扎营,歇息休整和埋锅造饭,
而包国维则是派人去慰问了那几名女子,同时甄别她们的身份顺便打听打听这一带的情况。
那几个女子见几个和颜悦色的军官过来与自己谈话,还以为是要抛下她们了,当即又是跪地磕头哀求,同时还不断要求部队给她们一些活儿来干。
她们在跟随着队伍一路走来的这半天,已经是看清了这支队伍的特殊性,与其他的部队截然不同,在这里自己能够被当成人来对待,
这些官兵不仅没把自己当作军妓,就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在这里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得知那几名军官只是过来问话打听情况,并没有赶她们走的意思,女子们当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知了几人,
问话的军官是第一旅旅部的保卫干事,接受过情报部的训练,对于几名女子是否撒谎和是否间谍特务都很清楚。
在问话结束后,几人返回旅部汇报,皆是不断摇头叹道,“惨,太惨了!”
五名女子中其中四名都是附近乡下的本地人,豫省水患逼来的难民不断涌入秦省境内,大量的难民让当局无法有效处置,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了活路的豫省难民们开始涌入附近的村子吃大户,连带着将整个村子都给吃绝了,当地人也没了办法,只好随着难民队伍继续流浪,
而后难民队伍又遭到了本地的辽东军劫掠,四散逃命,这几个女子也就逃到了这处较为大的镇子中,
谁知道这镇子里的富户早已经被吃大户吃绝或是提前搬去了省城避难。
镇民们无奈开始吃树皮、草根,谁知道又赶上了天降异象,六月飘雪,气温骤降,周遭植物不断枯死,没了草皮吃,人们就只能去吃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