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好,长得快,没办法的。”
范闲哈哈一笑,眼中又闪过一丝疑惑,又隐踪不见,“这么多年,怎么没怎么见过你?”
旻科假装疑惑,“范少爷真会开玩笑,我一直都在这里,哪儿也没去过,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是吗?哎呀,长大了,想的事情一多,有些事儿难免遗漏。”
范闲更狐疑了,表面上不动声色,好似与朋友久别重逢一般亲热聊天,旻科知道这个满肚子坏点子的家伙早就戒备起来了。
旻科只做不知,继续逗他,“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以范少爷的人品怎么可能不记得老朋友呢,你以前还说过呢,长大以要是没有门路就找你,你肯定不会忘了这帮朋友,这不,我在人家干活,人家嫌我吃的太多,就把赶出来了,然后我就想到当年的约定,这就来找你了。”
范闲脑门上的问号简直要凝聚成实质了,但是从他游移不定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他正在努力回忆自己曾经是不是真的说过这些话。
幼儿园时期吹过什么牛是很难全部回忆起来的,便是范闲这样的家伙,也很难确定幼年时期自己是不是曾经真的许过这样的诺。
旻科不给他仔细检索的机会,又是一记重拳,“范少爷曾经对大家说“苟富贵,勿相忘”,我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如今全然明白了,少爷当真是我们的好首领,对了,少爷肯定还记得我叫什么吧?哎呀,该死,以少爷的品行,怎么会不记得曾经的伙伴呢。”
范闲显然被“苟富贵,勿相忘”打晕了,这句话的出自陈胜吴广传,这里是没有的,旻科能说出这一句话,想来还真有可能是他当年吹过的牛。
当年少不更事,胡吹一气,却被人当了真,不但当真了,如今还找上门来要他兑现,旻科都替他感觉尴尬。
范闲不愧是在伯爵别府十几年如一日装单纯的老艺术家,竟然一点儿没有尴尬的意思,只是一个战术咳嗽,立刻就恢复了镇定,“哎呀,难为你还能记得当年的交情,人一大,心思就多了,那时候大家一起玩多快乐,现在也就你愿意来找我,走走,冬儿姐姐的豆腐做的那叫一个绝,我请你吃豆腐。”
说完不由分说拉着旻科的手腕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