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万一,”旻科解释说:“我不看好耿良辰,不是不看好他的武术,你调教出来的肯定没错,虽然我与他接触的不多,却能感受到这是个桀骜不驯的,他还没学会妥协,没学会利用规则。”
“你觉得会怎样?”
“我怕他会受不了折辱,我听说武行里有规矩,踢馆的那个人会被逐出天津,以我对耿良辰不多的了解,他有极大概率不服这个决定,很可能会与他们对上。”
“你的意思是说小耿会与武行闹得不愉快?”
“不止,我怕他会因此丧命,武行虽然不是黑社会却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耿良辰如若让他们丢面子还挑战他们的规矩,他们就敢杀人,规矩是他们的立身之本,是他们用利益纠结在一起的命根子,连那个狡猾的郑山傲都不敢挑战,陈大哥,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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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识脸色阴沉,“所以你在做最坏的打算?”
“毕竟我说过了,要当你后援的,不是吗?”旻科轻声说,“耿良辰若真是因此丧命,我想你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届时少不了一场恶斗,打架之前先隐藏自己的弱点不是应有之义么?”
“旻兄弟,你不必如此。”
“谁让我欠你人情呢,不管结果如何,这件事儿过了,咱们就算两清了,如何?”
陈识点头,“好!”
旻科明白,两人算是达成了交易,这件事过去,旻科偷学武功的事儿算了了,两个孩子拜师的事也算定了。
“对了,我建议你与嫂子谈谈。”
“我会的。”
赵国卉是陈识明面上的弱点,武行狗急跳墙之下,很可能会用女人威胁陈识。
旻科在其他地方找到一片废弃的房子,选了个比较干净的院子,把五个孩子转移过去,“叔叔有事需要处理,你们暂时先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我会隔三差五回来看你们的。”
几个孩子有过经验,并不畏惧,小团甚至庆幸地表示不用做功课了。
一年的时间,赵国卉已经够接受了耿良辰,如今明白了陈识娶她、住贫民窟只是掩护,收徒耿良辰只是为了送出去挡刀,仍旧如原轨迹一样与陈识闹掰了,离开了平民窟,回去起士林上班。
有旻科作为后援,这次陈识行事比原轨迹中大胆,耿良辰刚开始踢馆,他就恢复了有钱人的打扮。
“不错,是我授意的,”面对武行代表的质问,陈识从容地说:“天津武行的规矩,若是徒弟能踢八家武馆,我就能开馆收徒,并且耿良辰就是天津人,我正在按规矩办事啊。”
武行代表被噎的无话可说,拱拱手:“我们静候耿良辰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