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来哭丧着脸,晚上收摊后又得出门砍树做菜板了,他一个书童,干着小二的活,还干着木匠的活,领着一份薪水,唉,难受。
阿琅熟练的用菜刀将菜板表面刮掉,剁成块,几刀下去,雕了一个挥刀小琅琅,将其送给食客,又雕了盛汤小琅琅和磨刀小琅琅,卡在大锅上防止鬻锅(yu一声,液体沸腾溢出锅外)。
“小哥刀功真不赖,我母亲下月做寿,小哥会雕福寿双全屏风么?”多加胡椒的食客问道。
“会,可以定制款式,给你个地址,回头来我家详谈吧。”阿琅认命,等不来县令,开拓些生意也好。
财来生无可恋抹桌子,越来越看不透二哥了。
两人一问一答的同时,路边蹲着的乞丐脚麻换脚,用拄棍敲了敲地面,一旁的师爷拢好烂衣裳,与财来同款生无可恋。
越来越看不透县令了。
“打起精神来,哭丧着脸做什么,我们是来乔装考察的,又不是真的要饭。”
彭县令给众人打鸡血,这样出来才能看到最真实的百姓生活。
“咣当咣当。”一个刚喝完羊汤的食客抹了抹嘴,顺手将阿琅找来的两个铜钱丢在彭县令等人身前。
众人石化。
食客:啥呀,一群乞丐里没有一个嘴甜的?能把铜钱撤回吗?
彭县令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手悬在半空,眉毛纠结成一团。
“谢了!”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一个小贼手一捞,捏着铜钱拔腿就跑,躲闪不及一头撞在食客身上,将食客撞的“哎呦”一嗓子。
阿琅听到动静,左脚蹬地,右手“嗖”的掷出一把菜刀,菜刀越过众人头顶,旋转着插入小贼脚前的地面,刀身轻晃,发出“嗡”的颤音。
“啊!”小贼尖叫,双腿顿时软了。
阿琅转头示意财来看着锅,自己凶神恶煞的往小贼的方向走。
“本来就烦,还来个找事的,想抢劫去一边抢去,在你螂爷面前抢,这不是逼你螂爷出手吗!”阿琅一路碎碎念,弯腰“咔”的将菜刀拔出来。
还得冲洗菜刀,越想越气,伸腿踢了小贼一脚。
“喂,接着,钱被抢了还愣着,当乞丐的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阿琅再次精准一掷,铜钱打着滚掉落在彭县令怀里。
日行一善结束,阿琅苦巴巴往回走,该死的县令,到底cos成啥了啊,再不出场,路良朋就出场了。
彭县令眼睁睁看着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人,一个转身肩膀塌了,萧瑟落寞,视线转向对方手里的菜刀。
擦掉泥土,依旧光亮如新,居然没有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