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我就是那一只披着羊皮的螂,而你是我的猎物,是我嘴里的羔羊!”前句刚唱完,阿琅仰着脖子引吭高歌。
螂在阿琅衣襟里疯狂鼓掌,吃羊吃羊!
“宁兄?”路良朋忍着熏人的酒味,上前拍了拍阿琅的肩膀,拉开凳子坐在他对面。
阿琅双眼迷蒙,将路良朋当做空气。
看阿琅没反应,路良朋又唤了一声:“宁兄?”
“哪家的狗没拴好跑出来了……”阿琅捂着鼻子,勉为其难抬了抬眼皮。
“小路啊,你怎么喝那么多,呕,熏死我了!”话音一落,阿琅撑着路良朋那边的桌子踉踉跄跄站起来,将桌子压的一歪,酒壶倾倒,浇了路良朋一长衫,裤裆位置湿了一片。
路良朋:!
他连忙用帕子擦,越擦水迹面积越大,气的下嘴唇直哆嗦。
“宁兄弟,听街口的大娘说,你现在改从商了?不对,说从商还算不上,那些走商和开铺子的赚的多极了,卖羊肉汤,啧啧,拍马不能及,我看宁兄弟相貌端正,头脑也聪明,不如走科举路,同样是一对爹娘生的,你大哥有机会读书,有先生取名,而宁兄弟你……”
路良朋本想和阿琅好好谈谈,可阿琅不配合,还倒他一身酒,懒得和醉鬼说好话。
“唔……然后呢?”阿琅扶着脑袋,换了张桌子,此时屋内只有他们两位客人,阿琅特地多付了银钱,让店家先别露面。
“然后?”路良朋被阿琅问的一愣神,还有什么然后?
“我乐意叫阿琅,就像你乐意小名叫狗蛋一样,你管得着吗,再说了,劝我读书,我没银钱呀!”说着,阿琅趴下身子蹭了蹭痒痒,看的路良朋眼皮直跳。
“我读不起书,要不你支援我点,小路兄弟人美心善,路见不平一声吼,既然你看我是个读书的好苗子,那一定能中状元,要不先供我读到会试?
对了,读书费脑,容易肚子饿,我家是农户,每日做的饭有数,不如我从明天开始去你家吃饭,对了,小路兄弟,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没书读没饭吃吧?”
阿琅踉跄着倒在路良朋身上,路良朋一个书生,哪有支撑一个醉鬼的力气,当即被阿琅压倒在地上,蹭了一身脏污。
“你!”
他好心提建议,这人怎么那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