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了吗?袁梦好像跟别的男人跑了。”一个女工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不会吧?她看着挺老实的呀。”另一个人满脸疑惑。
“这还能有假?有人都看到她和一个男的走得很近呢。”
这些传言越传越离谱,很快就传到了郭宝昌的耳朵里。
远在老家的他,气得暴跳如雷,立刻打电话给袁梦。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是不是真的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郭宝昌在电话里怒吼道。
袁梦听后,脑子一头雾水:“你别听那些人胡说,根本没有的事!”
“哼,我看你就是心虚!等你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郭宝昌恶狠狠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2001年年底,袁梦和哥哥嫂子回到阳新。
刚一进家门,郭宝昌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对着袁梦拳打脚踢。
“让你给我丢人,让你在外面乱搞!”郭宝昌一边打,一边骂。
袁梦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哭喊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别打了,别打了……”
李霞听到动静,赶忙跑过来,试图拉开郭宝昌:“宝昌,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郭宝昌一把甩开李霞:“你别管,这是我们家的事!”
这一顿毒打,让袁梦彻底寒了心。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多么错误。
从那以后,袁梦多次向郭宝昌提出离婚,可每次换来的都是更残忍的打骂。
“离婚?你想都别想!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郭宝昌每次都这样恶狠狠地威胁袁梦。
2002年大年初二,按照当地习俗,袁梦和郭宝昌一起回娘家拜年。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打麻将,气氛看似其乐融融。
趁着郭宝昌打麻将的间隙,袁梦的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
她悄悄地站起身,看了一眼正在打牌的家人,然后转身,迅速地离开了家。
她一路狂奔,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地方。当晚,她就坐上了前往温州的车。
郭宝昌打完麻将回过神,发现袁梦不见了,顿时火冒三丈。
他四处寻找,可哪里还有袁梦的影子。
“肯定是你们袁家串通好了,把她藏起来了!”郭宝昌愤怒地指着袁家人,大声吼道。
袁梦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你别胡说八道!我们怎么会做这种事?梦儿不见了,我们也着急啊!”
从那以后,郭宝昌隔三岔五就来袁家要人,每次都闹得鸡飞狗跳。
3月27日,这一天,成为了袁家的噩梦。
当天,郭宝昌杀完人后,镇定地离开了现场。
村民们听到动静赶来时,只看到了惨不忍睹的一幕。
前市刑侦队长张队长很快接到了报案,迅速赶到现场。
李霞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而张队长则开始对这起案件展开调查。
“一定要尽快找到凶手,给受害者一个交代!”负责此案的张队长,表情严肃地对同事们说道。
警方围绕郭宝昌的社会关系展开了走访调查。
他们询问了袁家的每一个人,也走访了村里的村民,但郭宝昌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毫无踪迹。
而此时,一直躲在温州的袁梦,得知了家人被害的消息。
她悲痛欲绝,心中充满了愧疚。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回到阳新,和警方见面。
“警察同志,我是袁梦,我……我回来了。”袁梦站在警局里,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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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长看着眼前这个憔悴的女人,说道:“袁梦,你别太难过。我们现在需要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遍,这对我们破案很重要。”
袁梦点了点头,缓缓地把自己和郭宝昌之间的恩怨,以及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说了出来。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初没有离家出走,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袁梦说着,忍不住痛哭起来。
警方通过袁梦的叙述,以及对李霞等人的询问,终于查清了案件的起因。但即便如此,郭宝昌却依旧下落不明。
李霞在医院里经过长时间的抢救,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
然而,孩子的死让她痛不欲生,她整日以泪洗面。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李霞常常在梦中哭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李霞的丈夫袁强,看着妻子日渐消瘦的脸庞,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他试图安慰妻子,可自己的内心也同样千疮百孔。
“霞,你别太伤心了,我们要好好活下去,为孩子讨回公道。”袁强紧紧地握着李霞的手,声音哽咽。
李霞看着丈夫,泪水模糊了双眼:“强,我恨,我恨郭宝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起案件在村子里渐渐被人淡忘,但对于袁家来说,伤痛却永远无法抹去。
警方始终没有放弃对郭宝昌的追捕,他们将郭宝昌列为网上追逃对象。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民警换了一批又一批,可郭宝昌仿佛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他没有任何出行、就医、住宿记录,就像一个幽灵,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
而袁家的生活,也被彻底改变。
袁梦整日活在自责和悔恨之中,李霞和袁强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三
这案子一悬就是二十多年,成了天中市警方的一块心病,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偶尔谈起的一桩悬案。
时光悠悠,一晃来到了2024年4月26日 。
这一天,天中市公安局收到了一个网络赌博案件的线索。
有个叫郭青波的本地男子,涉嫌参与网络赌博。
江阳接到线索后,立刻展开行动,对郭青波进行核查。
负责此案的江阳带着几个手下,找到了郭青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