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意立刻眯起眼睛，嘿嘿嘿的笑起来了:“一下就被发现了，师父好眼力。那你就尝尝看嘛。”

黑瞎子嘴角苦涩的笑容逐渐消失，将小包子一口就塞进嘴里。

包子味道一般。

真的是很一般。

馅料不够细腻，调味做的也不好，包子皮也有没太发酵起来，蒸的时间过长了，沾染了水汽。

“不错哎，小徒弟这个手艺可以去开店了，以后师父的早饭也就有着落了。”

“真的？”

吴意眼睛亮晶晶的，见到黑瞎子又夹起来一个，这才心满意足的开始动起来说道:“开店的是不可能了，师父要是喜欢吃，我这一个月天天都给你做。”

吴意吃东西的样子和她的性格还挺不符的，小口小口的，细嚼慢咽，也不会弄出来任何的声音，就算吃到了自己的喜欢的东西，也不过是眼睛多了几分心喜的样子而已，每一口基本上都是那么多，不多不少，不会塞的满嘴都是，也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的矫情。

黑瞎子看着她，想着她说的一个月，突然觉得这个包子吃起来好苦，苦的他舌头都尝不出来味道了。

“下次做苦瓜馅的时候，记得把里边的白膜剃了，太苦了。”

黑瞎子嘴上嫌弃，却还是都吃了。

吴意一愣，低着头没有说话，良久后她才说道:“师父，你也觉得苦是吧。”

黑瞎子长叹了一口气。

想明白了又如何，想明白了又有什么用。

又舍不得她，又不能和她成婚，又想多陪她走一段路，这道题该如何解呢？

两人沉默不语的继续吃着东西。

苦瓜馅包子，一共九个。

黑瞎子都吃了。

或许他该装作不知道的，或许他就应该不明白的，毕竟他和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明天吃小馄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