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执听见他张口问着，一句话显得有些没头没尾。

他张了张口，一句“什么”还在喉咙里未能说出，就见黎渊看过来的视线有些复杂。

那一瞬间心下率先出现的竟然是一阵惊慌。

像是想要深埋的秘密被无比轻松地剖开来，展现在了自己面前。

“你……”他终于是挤出来了一个字音，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欲盖弥彰的故作茫然。

“直接表明心迹，难道不好过此刻猜疑？”

黎渊面上反倒坦然。

君执眸光一闪。

他觉得自己耳朵突然烧了起来，只不过这会儿也顾不得。

“你有所顾忌。”

黎渊声音倒是肯定，将目光落在擂台之上。

裘天盯着对面的乔雪儿，这一次却没再说出什么女修不堪大用之类的话来。

君执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掌心。

“还不够。”

他道。

还不够强大。

他抬眸看着那道长身玉立的身影，那应当是绽放于雪山之巅的花，绝世出尘，不容亵玩。

更不是能被摘入手中的‘物件’。

唯有拼了命的攀爬、一点点靠近，才得以与之比肩。

黎渊面露疑惑，却听面前这人继续道：“我尚且没有足够的能力，站在他身侧。”

他也跟着沉默了一阵。

利器刺入皮肉，周遭的呼声都像是有些融入不进二人之间的沉寂。

“好吧。”

终究还是黎渊张口打破了沉默，“或许相比你而言，我的确不择手段。”

君执摇头，“我们的确很像，但不尽相同。”

回应他的是搭在肩膀上的手。

黎渊捏了捏他的肩膀，“你可知琼天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