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石端着茶杯看着坐在面前的自我帝青，他这才看清他的眼睛——昨天也对视来着，但是当时他主要注意到的是惊人的气势。

颜色不是大问题，仙境的仙子什么颜色的头发和眼睛都有，他昨天就这么安慰莫纱的。但是瞳孔散掉了，那肯定是不对啊。

荒石小心翼翼抬起手在自我帝青眼前晃了晃，发现对方眼睛根本没法聚焦。他不死心又贴近了一些，又晃了晃。在即将扇到帝青鼻子前，帝青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扣回了桌子上。

“如果你找我是为了测试我是不是真的失明，我可以直接给你答案的。”自我帝青抿了一口茶。

倒不是说生气，失明他已经接受了，就是感觉有点无语——这是头一个直接在他脸前晃来晃去的，他只是看不见，又不是感觉不到。

“不是不是……”荒石一下子把手收了回去，看起来还有点心虚。

他见到本我帝青的时候以为是因为女王也借走了帝青的力量，才让他缩小变成少年的。

这样的事情虽然罕见，但也不是无法理解——仙境精灵的生长时间都很缓慢，没有年龄的概念，成不成年主要是和力量有关。

但一个人裂成好几个，这可一点不常见，或者说，算是开了眼了。

对面的人倒是个成年人，可是他的状态，怎么也说不上好吧。

“你的眼睛，是因为曼多拉吗？”荒石很关切地问。

除了从灵犀之门来到人类世界的仙子都会变成娃娃，而灵犀之门只有八位灵犀阁主可以召唤。

荒石知道帝青不是灵犀阁的阁主，在过去漫长的岁月里，荒石都曾经当过，但是帝青没有。仙境里普遍认为他无心管理。

而辛灵为了守护仙子们，强行抑制了曼多拉将她变成娃娃的法术，导致元神暴露在外。所以他怀疑帝青对抗女王法术的代价是失明，也是很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