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绥从惊吓中回过神,赶忙领命。

丞相府管家接着又哀嚎哭求,“皇上,您可得为我家相爷和夫人做主啊!承王殿下和承王妃他们实在胆大包天,光天化日之下敢如此行凶,实乃天理难容啊!”

尉迟晟低头瞪着他,“还未查明真相,你如何笃定这是承王和承王妃所为?难道你亲眼看到他们下毒了?”

管家道,“皇上,所有宾客都无缘无故地倒下了,就承王殿下他们安然无事,这难道不能说明一切吗?对了,小的想起来了,席间我家夫人向承王殿下和承王妃敬酒,被承王殿下直接拒绝了。所有人都喝了酒,唯独承王殿下和承王妃滴酒未进,想必他们是早就知道酒水有问题,所以才不愿喝!”

尉迟晟沉声反问,“所以,你的意思是,承王殿下特意把朕请来,就是为了看他们如此毒害人的?”

管家惊愣,“……”

皇上不是太子请来的,是承王请来的?

夜时舒上前,解释道,“父皇,我们没饮酒,是因为王爷身子刚痊愈,不宜用酒。而儿媳因为要调养身子为王爷开枝散叶,所以也戒了水酒。在席间王爷就已经明确告诉丞相和夫人了,也不知道丞相府的下人怎么想的,看我们无事就说我们是凶手。依儿媳看,这些下人才最有问题,毕竟今日的酒菜都是他们准备的。”

“皇上……”管家立马就要辩解。

但尉迟晟没给他再多说的机会,朝侍卫下令,“把府里所有下人全拿下!严加审问!”

闻言,管家脸色大变。

在场的数十名下人也纷纷吓得直哆嗦。

……

丞相府这壮观的下毒案,几乎太医院的御医们全到场了。

院使陆长青到尉迟晟跟前禀道,“启禀皇上,查过了,今日的酒水中的确被人下了蒙汗药。微臣亲自查看过那些酒水,发现这种蒙汗药出自华湘阁。”

“什么?!”尉迟晟立马朝顾思沫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