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双颀长、笔直的双腿正踩在如银镜般的湖面上,双腿纤细却结实有力,肌肉分明。
这是一双芭蕾舞者的腿。他绷住脚背,脚背几乎攒成了个半圆,毫不费力地一个侧抬腿,脚尖高过头顶半个头。
“这里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鹅湖吗?”舞天鹅喃喃自语,说出来的却不是他从前说的天鹅语。
一个浑厚而磁雅的男音在说俄罗斯语,另一个世界里说这语音的舞者们将芭蕾舞发扬光大。
在柴科夫耶夫斯基的音乐里,《天鹅湖》的故事重复上演。
被诅咒的女主角到了晚上才能变回人类,游到岸边,与天鹅伙伴们跳一晚上的舞享乐,等到第二天的阳光再次洒在身上,又变回天鹅,悲伤地游荡。
想到此,黑天鹅一愣:我本是男鹅郎,又不是女娇鹅!
难不成真让他跳黑天鹅32圈挥鞭转?虽说确有男版《天鹅湖》,但那编舞不一样吧!
忽闻岸上踏歌声。
黑天鹅凝神一听,发现这音乐不是《天鹅湖》,而是《吉赛尔》。
《吉赛尔》讲述了农家少女吉赛尔和贵族青年阿尔伯特的爱情悲剧,乃是芭蕾舞界的悲剧标杆。
黑天鹅自认不是本场演员,匆忙躲进了芦苇丛。
只见浓雾弥漫中,几座农家茅草屋若隐若现,尖顶高高的哥特式建筑矗立,俨然是乡下贵族的住宅。
伴随着大小提琴和单簧管演奏的音乐,村子里的姑娘小伙都出门去了,一名贴着假胡子的男舞者出场,他背着自制的弓箭和猎到的野鸡,神采飞扬,举止却羞涩,小心翼翼地敲响了一户农家的门。
敲了许久,无人应门,猎人汉斯只好把送给心上人的礼物挂在屋檐下,恋恋不舍地离开。
音乐继续,该到男主阿尔伯特上场,黑天鹅睁大眼,想看看是谁跳男主,却久久不见有人上场。
有人拍了拍黑天鹅的肩膀:
“到你了。”
只见此人穿着粗布衣裤,递给黑天鹅一把道具剑。
原来阿尔伯特是我啊。
黑天鹅了然,接过剑挂在腰上,带着饰演随从的舞者昂首挺胸走上台。
现在,该称呼他阿尔伯特了。
阿尔伯特好奇猎人将他辛苦猎到的野鸡送给一位怎样的姑娘,遂也去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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