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第三魔法的本质是，灵魂物质化，前提是灵魂是永不磨损的，可即使是在你这个前提下，你的精神又能达到不朽的地步吗？

历经磨损，甚至磨损过甚，即使灵魂与肉体都还在，都不朽，剩下的又到底是你自己，还是一个名为间桐脏砚的空壳呢？”

镜流闻言也是一怔，心中瞬间思绪万千。

“为什么他口中所说的这第三魔法与魔阴身的原理如此相似？

难道说是药师的神迹不完整？还是说是仙舟人自身的意志不足以对抗磨损？

那我能够偶尔保持理智的原因......”

间桐脏砚到底是曾经的天才魔术师，即使往日的志向不再，心中对于魔术的敏锐还是丝毫不减。

“你的意思是第三魔法并不可行？或者说并不完整？你有什么证据！”

“冬至圣女，羽斯提萨本身就是证据，她虽然拥有了第三魔法的一切，但是并无法随意行动，不然也不会展开这名为大圣杯的术式，至于其他证据嘛......”

吴岳没有继续说而是默默地看向了镜流，镜流也是会意顺势取下了眼罩，连同圣杯碎片一起交给了吴岳。

瞬间一股癫狂的嗔怨，席卷了整个书房，间桐脏砚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份怨力，完全不亚于他五百年的执着，甚至还要更深一筹。

见他这一副表情，吴岳知道目的已经达到，连忙将眼罩与圣杯碎片一同交给镜流，助她压制魔阴身。

刚刚得知这个消息，间桐脏砚原本还有点失落，目光在吴岳与镜流身上飞速扫来扫去。

看了看吴岳，又看了看镜流，然后竟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他那像虫子一般干瘪的身躯，发出的那一阵阵狰狞的笑声，吴岳很担心，这老家伙不会是疯了吧？

“哈哈哈，阁下的信息的确很有用，也许我的确还应该再准备准备，此次的圣杯战争不打也罢。

你们的手段的确高明，虽然毫无痕迹但却瞒不过我，我已然猜到了你们的应对手段。”

针对他这样的迪化发言，吴岳满脸问号道：“所以你到底猜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