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纸条,周树文把纸条展平,看到上面有一行字,但字迹极其杂乱,上面还有些许血迹。
他微微抬眉,低声将纸条上的字读了出来:“见此镜者,轻叩三下,虔诚以侍,为我所容”,周树文仔细想了想又说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发现,在他慢慢读出这句话时,这面镜子中的景象发生了些许变化。
一直在看着镜子的邬厌,听着周树文读出这句话,她清楚的看见了镜子上缓慢出现的一个手印附上了镜中自己的脸。
那只手似乎想要把邬厌的脸皮揭下来一样,但邬厌率先转过身,又拿起一旁的毛巾,遮住了这面镜子。
“别读了,不对劲”,邬厌抬手抓住了周树文的手腕。
邬厌把纸条抢过来又转过头去喊许柏语。
因为这有个想杀自己的人,所以邬厌也没有叫他的名字,而是喊道:“弟弟,你看看你们那边有没有镜子”。
邬厌将刚刚从周树文手中夺过来的纸条抬起来晃了晃,许柏语愣了一下便开始寻找着镜子,果不其然,也有,并且在缝隙之中也拿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纸条。
这边的声音引得其他三个房间的注意,他们也都寻找到了镜子和同样的纸条。
没有议论声,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在各自的床上坐着,但在这种安静下,有点什么动作、什么声响都很明显。
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邬厌偏过头,看到有人在尝试着撬锁,他自顾的念叨着:“不就是从这出去吗,撬个锁跑出去不就行了,也不明白刚刚没进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同意跑”。
这话是和跟他一起的人说的,邬厌把头靠在铁栏杆上,就看着他们动作。
撬锁对他们来说似乎很简单,没有一会儿两个人就出来了,他们并不打算帮助其他人开锁,当然,也没有人需要他们的帮忙。
两个人连开三道铁门的锁往外走去,只是刚打开第三道铁门,外面出现了一群穿着制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