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傻柱没招惹我,我也懒得替你出头。
闻言,许大茂脸色才好了一些,直到那瓶三粮液见底之后才离开了李家的西跨院。
将碗筷随意收拾完,又将两个酒瓶子放进橱柜里准备将来充当器具使用,李大东往炉子里添了一块煤,擦了擦有些油汪汪的脸,脱下鞋子上了炕。
一夜过去,天蒙蒙亮的时候散养在家里的老母鸡就咯咯咯的在窗户外扑腾。
“他妈的,明天,明天我就把你丫宰了炖汤喝!”。被窗户的击打声吵醒,李大东骂骂咧咧的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上显示的时间。
六点半.......。
“倒霉催的,陈翔六点半啊?每天都这儿点开始闹腾”,穿上鞋子裹上一件棉衣走出房门,看着两只老母鸡在窗户旁边不断的展翅蹦跶的画面心中也是顿感无力。
这玩意要搁在后世,早特么被他直接下锅了。
可如今当下属于60年代,又是大灾年的开端,这两只老母鸡都是李大雷弄回来下蛋吃的,他要真把这玩意弄下锅了也不好交待。
“吃吧,吃吧,明个儿不下蛋的话你俩就完犊子了”。
李大东哀愁的靠在窗框上点燃一根烟,叹了一口气之后走进厨房拿出来一颗大白菜撕了七八瓣扔到了老母鸡的脚下。
回到屋内李大东拿着暖瓶,双喜搪瓷盆,以及一个搪瓷茶缸跟牙刷,肩膀上挂着一条毛巾站在门口洗脸刷牙。
“呸”。用温水漱了漱口又拿起毛巾沾了些热水擦了擦脸,紧接着对着镜子捯饬了一下脑袋上的那团鸡窝头。
整理完毕之后换上了解放鞋挂上帆布包,带上那顶轧钢厂分发的蓝色工人帽,神清气爽的走出了跨院。
“大东,早啊”。
“嘿,虎子你也挺早啊”。与后院住户谭虎打了个招呼,李大东也是笑呵呵的接过对方的一根经济烟,掏出火柴划拉之后两人一并点燃了嘴里的烟。
谭虎跟他同在一间库房里工作,两人岁数也算是相差不多,不过一个是作为登记员,一个只是搬运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