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师兄弟,他在他师父的众多徒弟里也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不为其他,就凭他连买包大前门都舍不得。
让其他人对他这抠门小气的性子也显得有些排斥,没人愿意只跟一个蹭吃蹭喝的人玩到一块。
“你不是有5块5吗?拿这钱给你师傅买就是了,这5块5是我精打细算过,绝对够你送礼跟平时在厂里买菜票的钱”。
“是你自己大手大脚的乱花钱才会送不起礼,解成啊,这吃不穷喝不穷......”。阎埠贵转过身扶着他那瘸了腿的眼镜,目光精明的打量着阎解成。
“停停停,算计不到就受穷嘛,我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打断了阎埠贵的话,阎解成丧气的挎着脸脚底抹油的往倒座房走去。
再说下去,说不定他这亲爹都得给他算一笔账出来,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认为留给他的5块5太多了。
一想到原本5块5就已经让自己过得很拮据了,这要是在扣减一些,他还怎么过啊?
“不懂事,你爸是为你好,这日子就得精打细算,对不”。三大妈撇了撇嘴说道。
“对,这日子不精打细算,我怎么养活你们几个?还让你们都去上学读书?”。阎埠贵傲然的扬起下巴转身对着年纪尚晓的阎解放,阎解娣,阎解旷说道。
“知道了爸”。三人闻言也是赶忙附和,随后对视一眼纷纷撒丫子走回了屋里。
生怕亲爹回头还要给他们唠叨自己的不容易,最后说不定连过年分配的瓜子花生都会被以这种形式克扣一些。
到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哎,哎哎,你们......罢了罢了”。阎埠贵见状也是哎了一声,背着手就走回了被窝里,争取少动弹减少消耗,晚上能剩下半拉窝头。
三大妈则是继续忙活着手里从街道领取回到的鞋垫,一边纳鞋底心里一边嘀咕着:‘一双两分钱,三双六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