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偷看的马雷不停叹息,只生不养,看看这孩子歪成什么样了。
“雷子,你老瞧我作甚?好好赶车!”陆宽被盯得不自在,忍不住开口斥责。
“唉~唉!”马雷不语,只一再哀叹。
陆宽更加莫名其妙,难不成真被媳妇儿说准了,这小子在思春?
可在思谁呢?不行,他得多留意留意,做大哥定然要让弟弟圆满。
车马向前。
杀人夺物已是常态,大群野狼盘踞在路当中。已经不满足于死尸,而是戏耍般对着流民围追堵截。
等人跑不动惊恐爬行时,野狼这才迈着优雅的步伐,张开獠牙断了流民的最后一口气。
“我说那大胡子怎么饿成那样也不去城里找吃的,原来是被堵住了路啊。”
车停,楚禾钻出马车。搭弓拉弦,数枚竹箭冲着头狼射出。
一大捆竹签射光,真正的头狼才被误伤而亡。
楚禾汗颜。
杀尽反扑的野狼,洗去刀上血迹,鞭子扬得更急。
“前面就是西泽县了,今晚原地休息,等我们摸清情况再作打算。”
陆宽自觉引领众人,只有遇到危险,阿禾姑娘才会插手。平时要多懒就有多懒,大家都已习惯。
陆宽带着马雷前去打探,其余人就着水啃着干粮。水还是用唯二的两个小泥炉烧开的,不然只能冷着肠胃。
马车首尾相接,大家各坐在车内闲谈。
“石鸣县有余夫人,可西泽县的县令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若他也失踪倒还好,如若不然,我们怕得脱一层皮才能进城。
另外西泽县不止有县衙,还有设司南府,县令和都尉相互掣肘,一向不对付。”
覃远松怕楚禾不知道西泽县府衙情况,特意坐在自家车头扬声说着。
卫灵倏地立起耳朵,和赵采文伸着脖子偷听。
“怎么说?若是只给些钱财就能摆平,那倒算不得难事。只要别太贪得无厌,出尔反尔。”陶三之掀开车帘钻了出来,两人相对而坐聊了起来。
“你猜对了,江皓离就是后者 。”覃远松摇头,江大贪官心黑的没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