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方已然应允交付那笔巨额钱财,可肥头大耳的男人内心的不安却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让他难以平静。

这一切好像做梦一样。

他狠狠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像是要用尼古丁麻痹自己的焦虑,随后将烟蒂重重地掷于地面,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

“你用绳子把他俩给我绑起来,吊在外面。”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要是等会儿他们反悔,你直接把绳子割断。”

瘦一些的男人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担忧:“大哥,难道你要我在这守着他俩?你一个人去拿钱?”

肥头大耳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弟弟的不安,语气缓和了些,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怎么,你还怕我把你一个人丢下跑了不成?

你是我弟弟,我怎么会抛下你一个人独享荣华富贵。

我只是怕他们使诈,到时我们就亏大了。

做两手准备,以防万一。”

瘦一些的男人听了这番话,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连连点头,“好,大哥我听你的。”

夜,如浓稠的墨汁,越浸越深,寒气也愈发凛冽,似要将世间的一切都冻结。

此时,沈瑾南和沈瑾浠两人又冷又饿,加上头上的伤口,疼痛如影随形,意识早已变得模糊不清。

两个男人毫不留情地将他们绑好,放置在天台外面,冰冷的夜风呼啸而过,吹得他们的身体瑟瑟发抖。

他俩想大声呼救,可胶布死死封住着他们的嘴巴,他们只能发出呜咽声。

沈瑾浠胆小,人早已被吓晕了过去。

沈瑾南不敢大幅度挣扎,他不知道他们这里距离楼下有多高。

他怕自己动的厉害绳子就断了。

他知道妈妈肯定会来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