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也见过一些在村上收老物件、古铜钱的贩子,那也只是简单接触过,从来没想到过这其中的分类可真不少,在此就不过多讲述。
老关头之前提到过两个事情,后来我也搞明白了,第一个就是他说入狱之前做盗墓和造假的不法勾当,盗墓我从刚认识他就知道了,可造假却是后面才得知,也就是说老关头除了有盗墓经验之外,他对冥器的造假和修复能力也很高。
第二个就是他说只能教我关于墓穴的理论知识,没有机会手把手带我,刚开始我以为他所指的是无期徒刑的原因,实际上并非如此,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那佝偻的身躯。
小主,
他并非因为年纪大的原因背部佝偻,而是因为他的脊椎骨在入狱前受到过重伤,手术之后才形成的,现在能够正常走路已经算是万幸,但盗墓下墓基本上是无法参与了。
想到这里,我也明白过来,像他这种对于墓穴而言如此有能力的人才,相关部门肯定向他抛出过橄榄枝,可惜身体原因就算以特殊身份走出监狱也无用武之地了,倒不如在监狱中过的安稳。
突然我眉头紧皱好像想到了什么,我之前和乔领导见面被冤枉关进监狱,如果不是狼三儿那帮人所为的话,有没有可能是乔领导自己安排的一出苦肉计?其目的就是让我在监狱中接触到老关头?从老关头身上学到盗墓的经验?
可转念又一想,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首先乔领导没必要以身犯险上演一出苦肉计,更何况他现在都还没有苏醒过来,如果是想让我进入狱中接触老关头完全也没这个必要,直接和我沟通清楚反而才是更好的选择。
如此说来我和老关头的狱中相遇还真的是巧合,也算是我和他的缘分,对我来说更像是一个机遇。
最后一次探视老关头的时候,他也得知了我年底打算退役的想法,老爷子表情凝重想了许久才告诫我一番话:“阿生,军人身份虽然保家卫国,可实际上身在部队也算是受到了军队的保护,若你退役之后所面临的将是无数个看不见的敌人和数不清的危险。”
“盗墓这个行业鱼龙混杂,甚至存在着多个不同的派系,你若处于他们的对立面那一定要小心应对,切记!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做任何事情之前要始终做好最坏的打算,常说走一步看三步,在和这些人打交道的过程中,你要走一步看五步甚至八步十步。”
看得出来老关头的脸上透出更多的担忧,我朝他用力点了点头对他说:“明白了老爷子,放心吧,我一定会谨记您的提醒。”
随即老关头脸色又放松了下来,笑呵呵的对我说:“你万事小心就好,我还指望着你能够常来探望探望我呢。”
俩人又聊了许久才结束了探视,我走出监狱大门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空,远方的夕阳西下,温柔的阳光映照在我的脸上,此刻的心情略微有些低沉。
回到部队之后生活同样又进入到了日复一日的枯燥,闲暇时间我也会去找些书籍学习和研究关于墓穴的一些知识,结合老关头讲给我的内容又有了不少的进步。
部队余下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一年一度的退伍季,最近几天营区的大喇叭常放的军歌也更换了,全部换成了即将退伍的送行歌曲,满满的都是退伍兵的伤感氛围。
幸好有黑皮这家伙陪着我,倒是消减了不少舍不得走的那种感伤心情,那时候最流行的就是战友之歌、军港之夜等等,到了退伍的最后一天,连队也在晚上组织了最后一次大聚餐。
我跟彤二、土官儿三个人喝得真是一塌糊涂,中间不由得带头唱起了战友之歌:“战友战友亲如兄弟,革命把我们召唤在一起,你来自边疆,他来自内地,我们都是人民的子弟,战友战友这亲切的称呼,这崇高的友谊,把我们结成一个钢铁集体,钢铁集体、、、”
所有战友也都跟随着一起唱了起来,等歌唱到最后所有人全都抱头痛哭了起来,我们三个人也是一样,哭得是稀里哗啦。
大家都相互留下了彼此的联系地址,那时候通讯设施并不完善,当然主要的还是经济条件有限,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联系方式,只有彤二留下了一串座机电话。
我们也都约定好了,哪怕退伍以后也都要相互多联系,不能打电话的就多写写信,这份战友兄弟的情谊是一辈子的,不管走到哪里,无论混的怎么样,永不相忘。
直到聚餐结束后,大家才相互搀扶着陆续回到了营房,我到洗漱间洗了洗脸,用凉水让自己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