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猴子竟在此时嬉皮笑脸的看着我,然后他从怀里缓缓的打开了一个油布袋。
油布袋被猴子打开之后里面竟是一包香烟和火柴,这家伙,在这方面的物资倒是保护的挺好。
香烟打开之后猴子朝冷叔和狼三儿他们那边示意了一下,他们那边也就狼三儿一个人抽烟,于是我们三个人分别依次点上各自边休息边抽了起来。
我坐在地上休息的同时看着刚刚横渡过来的乌泥潭就陷入了沉思。
这地下空间为何会有这种乌泥潭出现呢?而且还是缓慢流动的状态,如此说明地底的结构很不寻常,还有那些不同寻常个头的巨鳄,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我转过头小声的询问猴子:“我说猴子,之前我第一个渡潭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发现了不对劲?我是明显的感觉到踩到了什么东西,但当局者迷,你在远处应该留意到潭底的动静吧?”
猴子猛吸了一口烟然后对我说:“是的,但也不完全是,我是感觉到潭底可能有问题,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刚好你渡到对岸之后他们对渡潭的顺序有了意见,我随便争论了一下就由他们先去了,谁知那外国人琼斯就招了鳄鱼的口。”说完还抬起夹烟的手往琼斯那边挥了挥。
我也猛吸了一口烟然后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对猴子说:“这都是命,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你抢也没用,他这个情况如果拖下去恐怕真的熬不过二十四小时,断臂之痛、失血过多、伤口万一感染、现在咱们物资都没了,除了能暂时止血之外可没有别的救治措施。”
刚说完我抚摸了一下自己最后一个弹匣,又看了看狼三儿那边,于是我缓慢站了起来朝冷叔和外国人琼斯走了过去。
此时的外国人琼斯已是晕死状态,他的面色苍白胳膊断裂处虽然被冷叔用布条缠绕止血,但血液仍然还在往外渗透着。
冷叔一直待在琼斯的旁边,那种感觉就像守着生病的亲人一般,我摇了摇头心想:“真搞不懂这外国人琼斯对冷叔而言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弹丢了出去,然后缓慢蹲了下来对冷叔说:“冷叔,他这样子是撑不了多久的,不如给他来个痛快得了!”说完指了指狼三儿手里的枪,看看冷叔会有什么反应。
可冷叔听我讲完表情凝重了起来,他并没有立即拒绝的意思,但也明显不太同意这样做,有点纠结的样子。
过了几秒钟,冷叔刚开口想要说话就被狼三儿插嘴说道:“他现在还不能死。”说完把枪给收了起来,然后蹲下身子去检查起琼斯的伤势。
狼三儿这句:“他现在还不能死、”那言外之意就是眼下他的命还有用,以后死不死都无所谓了?
可眼下这个外国人对他们究竟有何用处或有什么意义呢?看来是得再找个机会再和冷叔聊聊了。
于是我也跟着狼三儿蹲了下去然后笑着对他说:“你那把枪和子弹除了能要他的命之外也能救他一命,现在的重点是伤口止血、消毒,把你的子弹消耗了吧。”说完指了指他枪上的弹匣又指了指那外国人琼斯的伤口处。
狼三儿也算是个聪明人,我说完这么一指他立马就明白过来,随即朝我点了点头把枪上的弹匣就给取了下来。
他把里面的子弹全给下掉,然后找了个石头缝把弹头一个一个的给卸下,最后把躺在地上的外国人琼斯重新扶了起来,找了一个能够依靠的位置让他坐着靠在那里。
此时琼斯的伤口处已经又渗出了大量的血液,我协助着狼三和冷叔把包扎的伤口处再次清理了一番,接着把没有弹头的子弹火药一点点的朝伤口位置倒了上去,最后一把火就给点了起来。
只听呲呲啦啦的一阵响声伴随着阵阵白烟升起,一股子火药味夹杂着被烧焦的肉味瞬间就窜进了鼻孔。
原本晕死状态的外国人琼斯立马就痛苦的哀嚎起来,那种被火药灼烧的疼痛感瞬间把他给痛醒了。
看着外国人琼斯疼的那呲牙咧嘴的样子,我不禁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心想:“好好的国外待着不香吗?非得跑到我们的土地上惹弄是非,还惦记着我们国家的财物,现在落得个如此下场没把小命丢掉就算是万幸了,后面的路还是自求多福吧。”
虽然现在用火药灼烧伤口让他遭了罪,可总归是在替他保命,血算是止住了顺便也算是把伤口消了消毒。
眼下的物资匮乏没吃没喝,除了照明电筒、几段绳索和仅剩的武器弹药之外,也只剩能够呼吸的空气了。
我转过头仔细去打量身后的石阶通道,这条通道并不宽敞,目测只有一米左右的宽度,两个人并排走的话怕要胳膊肘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