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再次踏入屋内,沈如风望着满屋子的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苏时瑾,月儿已遭了大罪,你为何非得在今日闹腾?”
“她诬陷壮儿的时候,可不见你主持公道。如今我尚未如何,你倒急不可耐地跳了出来?你似乎忘了,她是大哥的姨娘,而非你的。”
苏时瑾嗤笑一声,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沈如风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恨恨地紧盯着她。
沈安国见状,硬着头皮说道:“月儿已受到惩罚,要不此事就此作罢?”
苏时瑾冷哼一声:“不行!翠羽助纣为虐,故意陷害小少爷。来人,将她拖出去,重重打十个板子,随后赶出府去!”
翠羽瞬间瘫倒在地,任由婆子们将她拉扯下去。
不多时,院子里传来板子沉重落下的声响,其间还夹杂着翠羽凄惨的哭喊声。
“至于朴月琴,既然她如此心术不正,那就送去寺庙清修一个月,好好忏悔自己的过错!”苏时瑾瞥了一眼,床榻上虚弱的朴月琴,目光冷若冰霜。
朴月琴听闻这话,顿时面如死灰,哭喊道:“不,不,我不去寺庙。我知错了,表哥,求求你不要送我去。”
沈如风怒声道:“苏时瑾,你不要太过分!”
苏时瑾微微抬头,目光直直地对着他,毫无惧意,“过分?倘若你不同意,我便让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好好将此事说道说道。”
沈如风瞪着苏时瑾,眸中怒火熊熊燃烧。
平日里那勾人心魄的眼波,此时化作汹涌澎湃的波涛,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余氏深深咳嗽了几声,她深知不能拿儿子的前程去冒险赌博。
于是,她狠下心来,绝情地说道:“就按苏氏所言,明日一早,便将月琴送去吧。”
“姨母,您怎能如此狠心?要将我丢弃到那清苦之地!”朴月琴泪水如泉涌般流淌,发丝全部黏贴在脸上。
就让她在寺庙里,好好“修身养性”吧!
苏时瑾斜睨了一眼,戏也看够了。她推门而出,那一片轻纱飘落在门槛处。
王玉玲紧跟其后,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心口也顺畅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