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小脸紧绷,仔细地为伤口清洗。
然后,又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挑出所需药膏,轻轻涂抹在伤口上,动作轻柔熟练。
不一会儿,伤口就被包扎妥当,她扬起脸笑道:“好啦,姐姐,伤口已经弄好啦,你好好养着,肯定很快就能愈合的。”
苏时瑾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多谢你了。”
此时,屋外的南宫鸿煊满心焦急,连声追问:“师傅,阿瑾为何不认得我了?”
还没等白凌岳开口,轮椅上的男子长叹一声,缓缓道:“恐怕是那秘药致使她失忆了。”
南宫鸿煊心中疑惑,暗自思忖师傅对这男子尊称为家主,又唤自己为少主,那这人与自己究竟是何关系?
男子似乎看穿他的疑虑,目光慈爱,温声道:“不要再猜了,我是你舅舅,白知节。”
南宫鸿煊满脸惊诧,转头望向白凌岳,疑道:“舅舅?”
在他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舅舅的印象。
他是深宫中的皇子,虽得父皇偏爱,可母妃早逝,自幼便在宫中举步维艰。
在那无人问津的角落,他屡屡遭受欺凌,遍体鳞伤,甚至数番遭人暗害,险些丢了性命。
直到有一日,师傅寻到他,悉心传授各类绝学。
随着年岁渐长,他学会隐藏锋芒,伪装自己。
平日里嚣张跋扈、狠厉无情,把京城的世家权贵都得罪了个遍,成了众人畏惧的对象。
白凌岳微微点头,证实道:“鸿煊,家主确是你舅舅,当年亦是家主遣我去教导你。”
南宫鸿煊眉头紧皱,困惑道:“我从未听母妃说起过,我竟还有个舅舅。”
白知节轻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原委曲折,改日再细细与你道来。”
南宫鸿煊顿了顿,接着说道:“当下重中之重,是阿瑾的身体,她这失忆症能否治愈?”
白凌岳沉思良久,最终无奈摇头,叹道:“这病症怕是没什么良方,只能寄望她自行恢复了。”
南宫鸿煊眉头紧锁,满心疑惑:“靠她自己?”
白知节开口:“想必是药力过猛,导致她一时记忆出现混乱,但并未损伤她的脑部。假以时日,她应该会慢慢想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