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时,五匹快马已冲出雁门关。
武大郎玄色披风被朔风扯得猎猎作响,腰间的燧发枪与望远镜随着马背颠簸撞出细碎声响。
耶律大石落后半个马身,目光扫过草叶上凝结的冰珠:"昨日信鸽腿上靛蓝丝绦,与我族萨满祭司的祈福绳结同色。"
"所以更要亲眼看个明白。"武大郎按住鞍前悬挂的契丹文玉牌,前日青石上浮现的"金狼帐"三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转过山坳的刹那,林冲率二十轻骑从侧翼包抄而来,马蹄裹着麻布竟未惊动半只寒鸦。
草原深处传来狼嚎,混杂着兵器相撞的铮鸣。
武大郎突然勒马,望远镜里映出三里外错落的毡帐。
本该飘着炊烟的天窗此刻竟有箭矢进出,几个戴狼头帽的汉子正将染血的弯刀插回鞘中。
"这可不是迎接贵客的礼数。"鲁智深禅杖上的铜环叮当作响,武松已默默将朴刀换到右手。
众人行至百步时,破空声骤起,三支雕翎箭钉在武大郎马前半尺,箭尾缠着的靛蓝布条与信鸽脚环如出一辙。
毡帐中涌出三十余骑,为首老者脸上刀疤随肌肉抽动:"汉人陛下带着契丹叛徒,莫不是要学班超故事?"他手中马鞭指向耶律大石,"这小子说要学汉人种麦子,狼神的子孙就该喝着马奶酒踏破贺兰山!"
武大郎翻身下马,靴底碾碎草叶间凝结的血块:"老丈可知班超当年仅带三十六人,就敢火烧匈奴使团?"他突然掀开披风,露出绑在胸前的改良霹雳雷,"但朕比他多了这个。"
正午阳光刺破云层时,众人已围坐在狼头图腾的火塘前。
反对派长老的铜碗重重砸在案几上,奶酒泼溅在武大郎袖口的西夏金粉纹样上:"宋人狡诈!
去年说要互市,结果运来的铁锅一烧就裂!"
"所以这次朕亲自押运。"武大郎从怀中掏出块焦黑铁片,"工部军器监第三窑的货,掺了辽东白泥。"他将铁片抛入火堆,原本暗红的炭火突然蹿起幽蓝火苗,"这改良焦炭的温度,足够打造斩马刀。"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林冲闪身入内递上染血的绢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