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的土遁之术被水刃生生撕裂,他的身体被水刃贯穿,倒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防风大门勉强躲过了致命一击,但左臂却被水刃斩断,鲜血喷涌而出。他咬牙忍痛,转身逃入了密林中。
战斗结束后,冉祸站在原地,身上的气息逐渐消散。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外人却看不出任何异常。燃烧生命本源的代价是巨大的,他的身体已经濒临崩溃,但这一切都被他隐藏得极好。
从那天起,冉祸每日深夜咳血不止,暗伤深入骨髓。外人只看到他天神下凡般的无敌之姿,却不知他为此付出了怎样的代价。这场战斗虽然震慑了敌人,但也为将来的大决战埋下了隐患。
战争的残酷,不仅在于它夺走了无数生命,更在于它逼迫人们付出一切,甚至燃烧自己的生命,只为换取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大帐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巴族首领邰睿宝的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在眼中燃烧,几乎要喷薄而出。当他得知王德发等三名巴族的练炁士竟然在冉祸手中丧命时,内心的愤怒与绝望交织在一起,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说你们,你们是煞笔吗!”邰睿宝的声音如同雷霆,震得整个大帐都在颤抖。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眼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他的心中翻涌着无数的念头:“这群废物!我巴族的练炁士本就稀少,如今竟然一下子折损了三个!王德发,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竟然带着人去送死!”
他越想越气,忍不住继续骂道:“我日你们仙人!冉萤一挑六都能杀五个,你们四个就想当然地去找冉祸?你们脑子里装的是屎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嘲讽与无奈。“冉祸是什么人?那是连冉萤都能一挑六的怪物!你们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对付他?”
经此一役,巴族大军中此行包括他在内的八名练炁士已经死了七个,而巴族一共也才十一个练炁士。留守的三人中,一个是他的刚刚成年、还稍显稚嫩的幼子,另外两个都是年迈体衰、活一天少一天的老头子。“难道我巴族真的要就此衰落了吗?”邰睿宝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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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躺在担架上的防风大门艰难地抬起头,咳嗽了几声,声音虚弱地说道:“咳咳……机会实在是太好,情报也没有问题,我们确实是逮到了落单的冉祸,可是没想到他能这么强。”他的脸上满是血迹,眼神中透着一丝不甘与恐惧。
防风大门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不过,他的强大一定另有原因,要不他不会等着我们把他的亲兵们屠戮一空了才出手。”他的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冉祸一定在隐藏什么,否则他不会等到最后才出手。我们只是低估了他,而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然而,邰睿宝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冷冷地说道:“我去你姥姥的!我巴族一半的战力都折在了这里!我话放这儿,以后的战斗我不会再派一个练炁士参加了!”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帐,背影显得格外决绝。
巴族已经损失了绝大部分高端战力,但邰睿宝不敢让其他部族知道他们巴族能打的炼炁士已经没几个了。“几个部族的联盟只是暂时的,一旦他们知道我们实力大损,恐怕会立刻翻脸。”邰睿宝的心中充满了警惕与忧虑。“待踏平冉族,瓜分完他们的土地和女人之后,几大部族之间依旧只会有一些短暂的和平。到那时,巴族该如何自保?”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高康大正坐在自己的营帐中和高欢解释着。
“我原本只是想设局让目中无人的王德发去找冉祸单挑,事前也提前通知过冉祸。只是没想到防风大门和另外两名练炁士竟然也凑巧出现在了那片区域,还和王德发联手了。”
高欢轻轻点了点头,也表示理解,毕竟战场上瞬息万变,没有人能算尽一切。
二人又温存了片刻,高康大等高欢熟睡之后又才起身出门处理政务。走出营帐后,高康大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他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冉祸,你果然没那么容易死。”他的拳头紧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次没能除掉你,下次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他的心中充满了算计与野心,“巴族已经元气大伤,接下来就该轮到其他部族了。只要我能一步步削弱他们的实力,最终这片土地将属于我高康大!”
他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冉祸,你以为你能一直这么幸运吗?等着吧,下一次,我一定会亲手了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