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铺沉默了一瞬,才有声音:“我一方面觉得现在的他恶心丑恶,一方面,又会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他。”

“我在想,我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烂透的,还是一开始。”

当初可以为了维护陌生女子的清白伤害他自己,又会大言不惭让她原谅污蔑她的秦母,为了前妻丢她在雪地里。

为什么人不能从一而终。

叶宜家知道现在不是提二哥的时候了,也叹息一声:“幸好不是在婚后,现在断开也来得及。”

今夜,是除夕前夜,叶家小卧室的两个姑娘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一大早,叶父就指挥儿子往门上贴着春联。

“贴正点,对,往中间点再。”

叶宜家揉了揉睡得一团乱的头发,走到灶台旁边:“妈,吃啥啊。”

刘爱花没好气瞪她一眼。

“吃吃吃,就知道吃,雪儿都帮我忙活一早上了,你才睡醒!”

说话间,她揭开了锅盖。

一锅涂了红点的馒头,白白胖胖,躺在蒸笼里。

刘爱花满意笑了,才推搡女儿一下:“给你留的饭在桌上扣着的碗里,烦死了,吃都找不到地。”

嘴上骂骂咧咧,手里却给女儿递了个新出笼的馒头。

叶宜家笑嘻嘻,拿着馒头转身就要回屋,然后,愣住了。

楼道里,一身笔挺军大衣,神采昂昂正看着她的,不就是傅清远吗?

可是,她才刚起床啊。

想到自己披头散发还没洗脸的样子,叶宜家迅速闪身,挡着脸就窜回了屋。

逃跑过程还推了拦路的三哥一把。

门外傅清远顿了顿,为什么宜家看到他反而跑了?

怎么好像还不太高兴?

他按住疑惑,笑着先打招呼:“叶叔,姨,我舅舅让我帮忙提他的礼品给你们。”

过年,他就到了舅舅家过年。

他舅一早喊着要他来送礼,还不愿意自己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