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匈奴酒烈,一口入喉,好似火灼刀割一般,登时将张尘呛得不行。
於夫罗和几个匈奴将领见状,不由哈哈大笑。
张尘也不在意,放下杯盏,拿起面前的匕首,割下一块羊腿肉,大嚼特嚼起来。
这炙羊肉倒是香酥软嫩,甚为可口,正好压一压酒气。
片刻,於夫罗道:“张大人,本王有一事不明,还想向大人请教。”
“大王请讲。”
於夫罗道:“大汉天子明发诏令,令我等领兵入境,平定幽州叛乱。可旨意上并未提及是要我等配合大人,不知大人此来,可是皇帝陛下另有旨意?”
张尘听罢,微微一笑,并不作答。
匈奴人直爽,见张尘不答,於夫罗不禁有些不悦:“莫非是大汉天子不信任我等?既如此,为何还令我等前来?”
“哈哈,大王多虑了。”张尘道,“南匈奴一部,自光武帝时期便依附大汉,百余年间,虽也有龃龉,但近四十年来,边塞宁定,现任单于羌渠,更与我朝交好,陛下如何不信呢?”
“既然如此,为何圣旨上不曾言明,也派大人出兵一事?一旦开战,你我两方又该如何调配?”
“圣旨之上自然无法言明。因为本官此行,并非奉旨前来!”
“什么!”於夫罗大惊,猛然站起,道:“张大人,这是何意?无诏进兵,你未免太过大胆!”
张尘微微笑道:“本官虽未奉旨,陛下却不会加罪。”
於夫罗不由诧异道:“这是为何?”
“因为那二张叛贼胆大包天,竟敢进击壶关,犯我州郡,本官为护冀州百姓,不得已才出兵平叛!”张尘义正辞严地道,“陛下早有旨意,如遇叛军犯境侵扰,各州郡可自行区处,务以安民为要!本官出兵平叛,此乃名正言顺!”
“原来如此!”於夫罗道,“想不到这叛贼的胃口居然这么大,祸乱幽州还不够,还妄图染指其他州郡!定是那乌桓在背后撑腰,大人放心,若论骑兵之彪悍,我匈奴人也不逊于他!本王带来这两万儿郎,愿为大人前驱,搓一搓那乌桓的锐气!”
“大王真乃英雄也,但本官此来,却并非想请大王出兵。”
“哦?大人这是何意?”
“本官此来,是特地来相救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