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能的吗?这下看你如何对抗波斯人!”
“想必此刻瑟缩在家里,像一条狗一样发抖吧!”
“顾长安,你就只会欺负欺负戎金人,面对强大的波斯人,你又能如何?”
此刻徐帧躲在宫中深处的一个角落,正疯狂宣泄着自己的疯狂和对顾长安敌意。
其实,他也不知道那敌意从何而来。
或许是顾长安太过耀眼,盖过了长安所有的少年,无论皇族还是百姓。
或许是顾长安身上的那些东西,是他无论如何也求不来的。
或许是顾长安身上散发着的那些光明磊落和浑然的自信,是他从不曾拥有的吧。
总之,这一切都是过去了,因为顾长安马上就要死了。
父皇没了心腹大患。
绾儿也会慢慢死心,会回心转意,重新爱上自己,他原地等,绾儿只是一时被顾长安迷了眼睛,会过去的。
而自己舅父也会回到京城,自己也会....
意识逐渐模糊,徐帧彻底醉了过去。
.............
皇宫。
大殿。
朝臣们都在,只是少了几人。
那几人已经被剥皮楦(xuàn)草,投胎去了。
今日的朝会格外的久。
但谁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因为今日之事,事关大楚兴衰。
“说话啊!都哑巴了?满朝文武竟然无一人有退敌之策,朕养你们何用?”
皇帝徐行之大发雷霆,狠厉之声震耳欲聋。
前面的几个老臣闻言,稍微动了动身子,表示听到了,然后再无其他动作。
其他稍微年轻一点的臣子则是一脸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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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丞相江渊依旧肃穆,古井无波,不置可否,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是啊,他还能做啥呢?
之前皇帝一意孤行,要纳沈家小女为妃时,他已经劝过,甚至谏过。
但没有用,谁知这位陛下,不但不听,反而把上谏的重臣打的打板子,责令的责令闭府思过。
倘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
谁知这位陛下竟然还想对顾长安动手,理由竟是沈家女心仪顾长安。
如此行径,怎生不叫人心寒。
如果是之前,他还能用相忍为国来宽慰自己。
但从顾长安之事后,老丞相只觉得庶子不足与谋。
于是便递交了辞呈。
皇帝装作没看到,他就每日一封。
但接连几日都装作看不到,江渊也烦了。
想着昨日上朝直接禀明,谁知竟然发生了柱州之危这件事。
江渊也只得暂缓了。
但对龙椅上之人,实在生不出半点好感了。
于大义于私情,顾长安都是他的恩人和好友,有人敢对自己恩人不敬,他实在多说一句都欠奉。
当下如此大怒,意欲为何,江渊自是清楚不过。
不过是朝中现在没有能堪大用的将领,他又拉不下脸来去求顾长安,因为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大家去求顾长安罢了。
君臣同朝这么多年,他哪里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大家又哪里不知道皇帝的心思。
只是没谁想去拦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罢了,实在是皇帝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
因此大家都才不吭声。
“反了!反了!”徐行之此时怒火更甚,他都点到这种份上了,但是还没人应和。
那就说明大家都在装疯卖傻。
都在逼朕!
都在逼朕!
朕贵为九五之尊,不会错,也不能错!
让自己去求那人,比杀了他还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