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晚宁不是没看明白裴行舟的意思,她冲着他笑了笑,示意他不必担心!
裴行舟眉心折起,面色难看,只恨自己如今也一起下牢狱了。
连晚宁的安危都顾及不了!
元晚宁跟着那狱卒出了牢房,到了牢房中行刑的地方,这里鲜血的味道扑鼻,但如今没什么人。
不远处坐了几个狱卒,元亭山坐在了一旁,在看到了元晚宁的时候,双眸冰冷,周身寒气逼人。
元晚宁倒是不意外看到这个男人。
她也清楚,元亭山恐怕是冲着她库房里的那些嫁妆和原本属于他的金银吧!
这些东西,除了两次堆放在库房以外,其余时候,几乎都在她的空间。
她看着元亭山说道:“我倒是没想到,父亲竟然会来看我!”
“怎么?”
“这是来给我送东西的吗?”
元亭山见女人笑嘻嘻的模样,嗓音阴鸷地说:“元晚宁,都进牢房了,你还在胡言乱语什么?”
“给你送东西!”
“怎么可能!”
“倒是你若想在这牢房中好好过日子,到时候流放的时候,不被为难!”
“你最好将我给你的那些嫁妆和其余的金银放在那里,告诉我!”
“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元晚宁眨巴着眸子,看着面前男人那张脸:“父亲,你这是在威胁我?”
元亭山:“我是在命令你!”
“别忘了,如今我可是奉命抄淮阳王府,府中丢失了你的那些嫁妆和其余的金银!”
“若我上报,你就不怕到时候会更惨吗?”
元亭山见女人没说话,也不着急,他脸上绽放着笑容,拿起了茶水倒了一杯,递到了他的面前。
“晚宁,你毕竟是我尚书府的女儿,如今与淮阳王一同流放,我到底是不忍心的!”
“只要你今日乖乖地告诉我,你将那些东西放在了哪里!”
“说不定,我还能让你在流放的时候好过一些!甚至想法子救你离开!”
元晚宁看着面前带着笑容,将茶水递给她的男人,勾唇笑了。
“所以父亲,您抄淮阳王府的时候,府中所有东西你都上交了吗?”
元亭山见女人这般看着她,眸色冷了下来,笑了笑:“那是自然!”
元晚宁拿起了茶水:“既然如此,府中的东西带走了,不就该结束了吗?”
“如今为何还要逼问我,那些嫁妆和你给我的金银!”
“这到底是你抄家上交国库,还是你想要捞油水自己没捞到啊,才着急找我?”
说到了最后,女人的声音突然大了不少。
一时间,就在不远处的狱卒们都在这一刻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