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快皱眉,林流云想了想,朝着屋子走去。
大约半刻钟后,又走了出来。
刘捕快朝他看过来,他点点头,“郭铁柱说的都是真的,这两天晚上他确实没出门。”
刘捕快皱眉,“既然放火的不是他,那又会是谁?”
想不明白,但郭铁柱涂抹桐油是事实,两人还是将其带去了县衙,即便说这两晚郭铁柱没有出门,那也不能肯定火就一定不是他放的,说到底还是他的嫌疑最大。
县令开堂审案,郭铁柱跪在堂下。
“郭铁柱,你怀恨在心烧毁了木棚,你可认?”
郭铁柱趴伏在地上,“县令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是涂抹了桐油不假,但火真不是草民放的,这两日草民的母亲犯了腿疾,草民夜夜在旁看守,还没来得及去放火,望大人明鉴。”
“哦?你说不是你放的,可只有你有放火的动机,不是你难道是你妹妹丽娘?”
“不是的!”郭铁柱顾不得害怕,直起身子摇头,“这事我妹妹没有参加,我是想让妹妹去帮我放火,可是妹妹没同意。”
“不是你也不是她,那会是谁?据本县所知,林东家与人为善,与村里人的关系都颇好,除了你谁还会想去烧木棚,你是没时间去点火,但你可以委托其他人去。”
县令一拍桌子,厉声喝道,“说,你是否还有团伙,是谁烧了木棚?”
郭铁柱被吓得一抖,颤声道,“草民,草民真的不知。”
“还不交代,来人!”
立在旁边的衙差上前,“大人请吩咐。”
“把这人压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是!”衙差躬身行礼,拽着郭铁柱往外走。
“大人,大人饶命。”郭铁柱挣扎着,可他一人的力气哪里抵得过这么多名衙差,最终还是被拉了出去。
林流云站在堂内,听着外面传来板子的噼啪声,声声到肉,光是听着都疼得慌,最初郭铁柱还在哀嚎,后面渐渐没了声音,想来被打的不轻。
没一会儿衙差跑进来,“禀报大人,二十大板已打完,那人昏过去了。”
“将人泼醒!”
“是!”衙差领命退下,不知从哪里舀来一瓢水,泼在郭铁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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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湿哒哒顺着头发落下,郭铁柱此时已经被重新拖上大堂,被浇了一头冷水,迷迷糊糊醒过来,嘴里喃喃着,“大人,草民冤枉。”
“看来还是打的不轻,来人,再将此人……”
县令话没说完,郭铁柱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挣扎着跪下,“大人,草民突然想起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