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出所料，沈照野又沉默了。

“……可以。”沈照野说。

云引川讶异地挑挑眉。

他眼里闪过一丝促狭地笑意：“那你先说吧。”

云引川原本以为还要一段时间的努力才能从沈照野口里撬出点什么，今天晚上这么容易？

沈照野报班了？

“……你不会因为这个难受对么？”沈照野问他。

“我妈前几天把我骂了一顿，说虽然你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难受，但我还是需要告诉你。”

Alpha可能难以理解这种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人要做这么蠢的事情，“但你都会难受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云引川又为什么想知道？

人为什么会想知道一件让自己难受的、和自己无关的事情？

“那我如果说，现在有人可能抓住我的把柄，我明天——或许是今天就要面临一场很大的公关危机，这件事情会让你难受，你也不想知道么？”

“……”沈照野说，“想知道。”

“嗯。”

云引川这个时候反倒不那么急了，他耐心的开口，声音很温和：“我也是这样。”

沈照野就没有再说话了。

他虽然似乎还是不太懂，但垂着头分明已经代表着他放弃了挣扎。

沈照野柔顺的银色碎发垂下来，随手从旁边勾了一把椅子。

“他用你威胁我。”

提起这个“他”的时候，沈照野眉头微微蹙起，有点儿凶。

人嘛，总是抓着一个有用的方法屡试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