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口灌入焚香的气息,林未央听见齿轮转动的异响。她摸到嫁衣暗袋里的微型录音笔,按下播放键的瞬间,林母虚弱的嗓音溢满密室:"星辰,未央的命就靠你了..."
董事们的撞门声如雷鸣贯耳。林未央被顾星辰推进祖传的鲁班锁机关,九重木匣层层开启的声响中,她听见他抵着门板的闷哼:"数到七就拉红色楔子!"
檀木香气突然变得浓稠,林未央在最后一道暗格里摸到冷冻胚胎报告。1995年3月的文件显示,她与顾星辰竟出自同一批基因编辑胚胎,培养皿编号正是他们锁骨处的坐标刺青。
机关门爆裂的瞬间,顾星辰用身体护住她撞向气窗。他们在高空擦窗工人的惊呼中坠向安全网,顾星辰的肋骨旧伤再次崩裂,血染红了她手中的胚胎报告。
"为什么瞒我?"林未央在呼啸的风声中嘶吼。
顾星辰扯开安全网将她推入消防梯:"去看你母亲的医疗舱!"
仁爱医院地下三层的秘密仓库,林未央刷开瞳孔锁时,冷气惊醒了休眠中的医疗舱。林母的面容在液氮中保持着她葬礼时的模样,心电监护仪显示着微弱波动——死亡证明竟是伪造。
翡翠耳坠突然发烫,凹槽中弹出全息投影。顾父的身影浮现在医疗舱前:"未央,当你看到这段影像,说明星辰已通过所有考验..."背景里被捆绑的少年顾星辰正绝望地撞击观察窗。
外滩的暴雨冲刷着星空艺术馆的玻璃穹顶。林未央站在悬空廊桥的断裂处,看着顾星辰在对面点燃《营造法式》残卷。火光照亮他颈间的电子项圈,那是董事会安装的微型炸弹。
"当年你母亲自愿进入休眠..."顾星辰将残卷抛向火盆,火光中浮现基因编辑许可令,"只为保住顾林两家最后的血脉。"
林未央踏着摇摇欲坠的钢梁走近,将胚胎报告掷入火焰:"所以我们是实验品?"
"不,是钥匙。"他扯开项圈露出皮下芯片,"能打开你父亲藏在老宅的..."